——以下為羅娜主視角——
從歐帕茲先生那裡離開,我本打算沿原路返回,但是正當我走出去沒多遠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我相對於說比較熟悉的獸。
伊利亞?科查金,艾賽克萊特國軍的第369師的師長,他們這一個師和司璃家有著一定程度上的利益交換,因此也算是我們這一行的友軍。
之前,我們一行探訪那家危險的樺林郡孤兒院時,他還帶著自己的手下,幫我們在樺林郡圍堵果戈裡,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了我們。
“呦,這不是……羅娜小姐嗎?”
此時此刻的他,正好在樹林之中提起自己的褲子,不用說,都知道之前他到底在乾嘛。
“啊,真巧啊,伊利亞將軍,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您……”,雖然這也許是一場巧合,但是,對於艾賽克萊特的皇家,我們也是不能不去防備——於是乎,我話鋒一轉,問道:“您來這裡是這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比如受祖斯陛下的詔令來拘捕間諜什麼的?”
“啊哈哈哈哈哈——羅娜小姐,你莫不是那些胡編亂造的小說看多了,我怎麼可能會被祖斯老頭兒委派來這裡抓間諜呢?我們369師可是出了名的不服皇帝管,讓他呼來喝去,沒有的事兒……不過,確實也是來辦事的……”
一如之前那般豪爽,伊利亞帶著一點開玩笑的口吻回答了自己的來意,隻不過話說了一半,表情卻變得有點嚴肅,不知多久都沒有修理的爪子也在腦袋上煩躁地亂抓亂撓。
我的直覺告訴我,看起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麼麻煩的事,而『宇之戒指』對他情緒的探知,也告訴我,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是的,煩躁之中有著莫大的憤怒,而這種憤怒還裹挾著甚是明顯的擔憂。
“所以,到底是怎麼了?居然能讓你愁容不展?”
我問道,而伊利亞將軍舔了舔有些開裂的嘴唇,反而開始詢問起了我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而他詢問我這句話的時候,內心之中的擔憂之情上漲了不少。
所以,他那擔憂之情的對象,其實是我嗎?
“我嗎?你問我?”
與此同時,我也盤算著一番還能說得過去的說辭,隨後邊說,邊攤了攤手:“我聽說這裡有一種能大量補充魔力的神奇草藥,所以就過來了,但是找了半天一無所獲……我相信您應該聽說過吧?伊利亞將軍……我的男友現在正被一種魔力衰退的症狀所困擾著,如果這種症狀得不到緩解的話,那麼,我男友的生命可就岌岌可危了,我可不想看到那種局麵……隻可惜,天不遂獸願。”
“原來是為了這種事兒你才來這兒的?”
“是的。”
“嘖,唉,雖然這話不中聽啊,但是羅娜小姐……我的建議是你以後能彆來這兒就彆來,這個地方,最近一段兒時間,開始變得危險起來了。”
“變得危險起來了?”
“是啊,最近一段時間,這兒出了連環命案,有個變態專門殺獸,還割掉他們的舌頭……我們師裡有個新兵蛋子,叫做艾力戈爾,這小子家裡最小的弟弟就是那個變態的受害者,被發現的時候舌頭已經沒了,整個獸都栽在一個土溝裡邊兒,相當的慘……手下的獸家裡落了難,我這個做師長的,就得過來了解了解情況,那個變態到底為什麼這麼做,還不清楚,他到底是用啥手段殺的獸,目前也還沒啥定論,你一個女孩子家,這都不知道就往這裡跑,多危險呐,所以我才叫你最近這段時間彆來這裡。”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啊……”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一帶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是啊,不過我已經大致檢查了一遍,但是,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麼叫獸感到奇怪的家夥……我猜是那個變態殺手暫時藏了起來,唉,真麻煩,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讓這裡安寧下去。”
“……”
伊利亞將軍的這番話倒是讓我感到了不安,看來即便是這種隱秘的地方也不是很安全——也許,我早就應該同意婁鳴的建議,讓漢克諾夫直接去往金都國,尋求司家財團的保護,而不是把他帶到歐帕茲先生這裡,當作一個中轉處。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況且……
況且,這裡有變態殺手的事情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之前在我們一致決定送漢克諾夫去歐帕茲先生那裡時,也並沒有得到這條重要信息。
所以,現在能做的,不是讓漢克諾夫再度進行地點上的轉移,而是把這件事告知於他讓他儘可能小心。
想著,我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然而還沒等我給漢克諾夫發短信,天上便傳來了雷聲。
這雷聲如同鑰匙,打開了一扇裝滿了雨滴的大門。
“哎呀,下雨了……羅娜小姐,要不,我送你回去?”
“啊?這怎麼好意思呢,伊利亞將軍?”
“沒事的,你客氣啥呢……反正我檢查完這裡的異常之後還得去旭日港那一帶辦彆的事情,順帶把你送回去也隻是舉手之勞,誒,對了,你和你的那些小夥伴們現在還是在旭日港那一帶住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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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確實是這樣,不過……原諒我好奇心過剩,您去旭日港那邊是辦什麼事情呢?”
“哦,我女兒要過生日了,我想給她從那裡買點國外進口的稀罕貨當生日禮物,你知道的,旭日港那邊的碼頭商店裡總是會有國外的東西賣,這些玩意兒在艾賽克萊特可是不咋常見的東西。”
“原來如此,那不妨到時候我也幫您物色物色一些好東西?”
“那就感激不儘了!”
……
——以下為婁鳴主視角——
“大概就是這樣,之後我和伊利亞將軍在旭日港的碼頭遇到了褚何他們,我見他們被大雨困住了,所以就帶他們回來了。”
羅娜邊說,邊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個小鐵盒,推到我的麵前:“吃吧,這是歐帕茲先生讓我給你帶的餅乾。”
我接過鐵盒,並沒有想要打開的心思,隻是把它放到一旁,隨後問道:“那褚何他們就這麼跟著你回來了?他沒懷疑些什麼嗎?比如為什麼我和路傑他們在這裡,再比如基托內和路傑之間有什麼關係?”
羅娜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我想……褚何應該是自己腦補了一套比較說得過去的邏輯,畢竟我跟他們說我是來幫我父親辦事所以才來艾賽克萊特的,雖然你和他是室友,但你對他的了解可不見得比我更深刻。”
羅娜說罷,鮮有的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哦?說來聽聽?”
“事實上,褚何和你一樣,是個心思很深的獸,隻不過,他的那些小心思都用在怎麼讓自己往上爬,比如,他在大一入學的時候,就試圖搞好自己和班裡的每一個獸的關係,甚至在競選班長的時候,為了自己能成功入選而耍了些小手段,包括他進學生會的時候也是這樣,而我想,這次他能和張永亮教授的團隊過來,八成也是他巴結了張教授的緣故……總之,他是個會把自己的聰明才智都用在讓對他有利益可撈的獸儘可能看到自己的方麵上,而你嘛……”
“則是把我的聰明才智用在儘可能圓滑地處世,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同時也讓彆的獸覺得我一點都不起眼的方麵上?”
我咧了咧嘴,心想褚何那小子居然是這麼個獸,以前還真是小看他了。
“對,你們兩個還真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呢,一個希望彆的獸看到自己,一個則是期盼彆的獸注意不到自己……話說,你們貓科的獸人都是這種心機深沉的家夥嗎?”
“怎麼可能的呢,我雖然腦子靈活,但是也沒有達到心機深沉的地步吧?況且,也不是所有的貓科獸人都那麼聰明的啊,你看看孔昕那個家夥,他和聰明挨邊嗎我請問?還有司璃也是,那點小手段算不上是聰明,也算不上是心機深沉……更何況她還那麼高調,居然明目張膽的在學校裡吃肉,就算她們家是咱們學校背後的大金主,整個青雲市聯合大學都算是她家的私有財產,但她也不能做那種事情啊,包括,偷偷進男生浴室和男生宿舍也是……她這樣做,無異於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師生們和媒體們的眾矢之的,而且這也對她們家的財團形象不利,這些黑料要是擴散的範圍足夠大,還不知道司家財團的股票要跌成什麼樣子呢,這樣的她,雖然是貓科獸人,但也絕對不能稱得上是聰明或者富有心計。”
“哎呦,哎呦~你就這麼為司家財團著想嗎?怎麼了,難不成你還真的想當司家的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