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夜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入黑,她到空間裡洗漱完畢,還洗了個澡,這才下樓到大廳找秦渭。
早上大廳裡的來人已經離去,隻剩下鄭明還在。
鄭明本在廳裡百無聊賴地四處摸摸看看,又逗弄著魚缸裡的魚,見她下樓來,招著手示意她過來。
“小陳夜,放心,那些討人厭的家夥都走了。快過來。”
“你怎麼沒走?”
鄭明嫌棄地看著她,“瞧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討人厭的家夥。我找你還有事。”
秦渭從邊上走過來,“陳小姐,睡得可好?”
陳夜點了點頭,“能吃飯了不,餓。”
秦渭笑著引他們一同往餐廳去吃晚飯。
席間鄭明幾次想說些什麼,一看秦渭和陳夜都沒有開口的意思,於是又把話憋著。
吃過飯,幾人回到客廳,傭人上了茶,秦渭這才開口說了上午她離開後的事情。
陳夜離開後沒多久,那應急局的二人也走了,隨後沒多久,又有兩名京市高層過來,隱隱規勸秦渭,望其能勸導陳夜一二。
秦渭不動聲色,緩聲道“暴雨期,秦某手下有幾個不長眼的,冒犯了陳小姐,不過一夜之間,兩百多號人,僅被兩個人就連窩一並端了。秦某不願,也沒有能力勸說陳小姐。除非,秦某與陳小姐的合作就此中斷。”
眾人聽罷,麵麵相覷。
沒多時,交付了金銀器物,連午飯也不曾用就匆匆離去。
誰知道後麵還有誰要過來。當時在場的都是京城裡的商業大亨們,在這個不事生產的年頭,秦渭手裡的貨源就是錢。天終有重見明月之日,誰也不願就此斷送了自己的富貴。
在那一刻,秦渭突然就理解了陳夜在s城的煩躁了。
陳夜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鄭明,“鄭老板怎麼還在這?”
鄭明笑著說,“我還沒交錢,被劉司寧抵押在這裡,他回去拿金子來贖我才能走。”
秦渭微笑著說“鄭總是為了蹭飯的。”
“哎,哎,哎,秦總,什麼叫蹭飯,那麼難聽,說得好像我家沒米下鍋了一樣。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吧。我是專門等小陳夜起來跟她商量合作事宜的。”
陳夜沒理會他,“東西他們拖走了,留了清單嗎?”
秦渭點了點頭,把清單遞了過來。“你看下有沒什麼缺漏的?”
陳夜接了過來,邊看邊問,“收訂金了嗎?”
“不曾。”
“你也太好說話了,就要賣貴點給他們。那些人,看似離開了,指不定後麵還要想什麼招式來煩擾你呢。”
“陳小姐無需擔心,秦某能自度。”
鄭明插了一嘴,“對啊,這不還有我嘛。這些人算什麼,明天我就去找人替你擺平了他們,叫他們不敢再在你麵前胡說八道。”
陳夜側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喲,看不出鄭老板關係還挺硬。早上看你對李老板挺客氣啊。”
“誒,做生意嘛,以和為貴。但是誰沒條底線,他李硯舟雖說祖上挺牛,但是實在要搞起來我也不怕他,反正我早年也是混出來的。”
陳夜沒回應,拿起筆,在清單上劃了起來。
秦渭看她劃得認真,走過來坐到她麵上,“怎麼了?有何不妥?”
看到二人神情認真嚴肅,鄭明也走了過來。
陳夜指了指他,“這家夥可靠不?”
秦渭遲疑了一下,“應該,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