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有些心虛“如此說來,道長可有其他法子退敵?”
“母後,道長雖無退敵之法,可道長所言不無道理啊!”景帝來到太後身邊道“如今,我們該想一想著天師的目的究竟何在了。”
太後豈是不知?隻是她根本就不敢與天師對抗,如今在天師手上的不僅是她和皇帝的性命了,還有小王子的性命。
她焦急地等著天師的消息。
她既希望天師死去,又擔心天師死後,自己這祖孫三代是否還有命在。
“一切等天師回來自有分曉!”太後強硬地說完,一甩寬袖,轉身便離去了。
“母後,母後!”景帝在其身後喚了幾聲,太後充耳不聞。
景帝握緊了雙拳。
“皇上!貧道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皇上可請素清法師出山!”
“素清法師?金光寺的素清法師?”景帝對這位大師有些印象,他曾經聽先帝提起過。
“正是!”
“多謝道長,朕這就派人去請素清法師!”
白長道長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道“素清法師必然已經知曉發生的事,不出意料的話,法師一定往錦城來了。”
“皇上,不如由微臣現在出發往金光寺去接素清法師吧!”一位善於察言觀色的大臣立即上前來請命。
“好!有勞愛卿了!”
景帝命大臣們都散去了,自己則留了白長道長說話。
“聽說,小王子養在了太後處?”白長裝作不經意地問。
“正是,太後覺得柳妃沒有能力養育小王子,唉~~~”景帝滿是愁容“柳妃的身子實在是太弱了。”
白長道長皺了眉,如果柳妃按著他的意思服了藥,身子必定會一日一日好轉的,如何會越來越弱呢?
但是這終究是後宮之事,他也不好置喙。
“皇上,小王子還是不要交於太後的好!”
景帝也正為此事發愁“朕也很為難啊!太後要了小王子去撫養也是因為她常年孤獨,有小王子陪伴,太後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柳妃為此事日日與朕哭泣!朕卻不能去將小王子抱回水月宮。”
白長道長的雙唇動了動,還是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小王子隻要健康,日後便不是問題,眼下最重要的是龍脈。
他沒再多說,便告退離開了。
景帝回到水月宮,柳舒彥呆呆地坐在魚池邊,看著池中的小魚遊來遊去。
宮女通報皇上駕到,她也沒理會。
“愛妃,今日有何事不開心啊?”
柳舒彥覺得自己的眼淚都流儘了,也懶得去裝出哭泣的樣子。
隻是悠悠地道“皇上請看,這小魚兒都與自己的娘親在一處,本宮的孩子卻要與本宮分開。”
景帝的手搭上了她的雙肩“這是為人兒女的孝心,孩兒在太後身邊,太後多了樂趣,孩兒也一樣長得好,而愛妃你也不用過於辛苦,豈不是美事一樁?”
柳舒彥沒想到皇上會如此說,轉過臉來,又用力甩掉了景帝的手。
“搶了彆人的孩子還如此有理,臣妾還真是第一次見。”
景帝立即板下臉來。
“朕看在愛妃還在坐月子的份上不與愛妃計較,愛妃還是多注意說話的好!”
柳舒彥咬了咬唇,擠出一句“請皇上恕臣妾無禮!”
看來今日兩人相處不會愉快,景帝便連坐都沒坐,就起身出去了。
“娘娘怎麼把皇上給氣走了呢?”宮女很是惶恐,柳妃要是失了寵愛,她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柳舒彥不快地瞪了她一眼,那宮女敢忙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