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蕭恒!
這麼多年了,柳舒彥終於再次有了滿足感,是她懷中的嬰兒帶來的滿足感。
孩子一出生,景帝便給孩子賜了名,可她並不中意,自己給孩子起了名,叫做蕭安命。
她什麼都不想要,隻想要孩子好好地長大,不要再離她而去了,所以她為他起名為安命,有了命才有一切。
“娘娘!小王子他~~”宮女從搖籃中將孩子抱起,來到了柳舒彥跟前,說話卻是吞吞吐吐。
舒喻狐疑地看著她,從她手中接過孩子,這一看,她差點兒沒將孩子丟出去。
前一刻還白白嫩嫩肉團子一樣的孩子,此刻就像是瀕死的老人,皮膚灰暗,打起了很深的褶子,奄奄一息地大口喘著粗氣。
“快!快!天鵝血!”舒喻大叫著讓宮女去取天鵝血。
宮女匆匆忙忙地端著天鵝血來了,嬰兒無法自己喝下天鵝血,柳舒彥隻好用小勺子一小勺一小勺地往他嘴裡送。
柳舒彥強忍著那股腥臭味,費了半天的勁,才喂完小半碗的天鵝血。
孩子的小臉慢慢地又開始長肉,身上逐漸地豐滿起來,皮膚上的褶子也慢慢地平整了。
沒一會兒肉團子又回來了,小團子睜開了雙眼,看到自己的娘親,咿咿呀呀地說著話,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來摸柳舒彥的臉。
柳舒彥激動的滿臉是淚,她緊緊地摟住了孩子,孩子的溫度和肉乎乎的手感,讓她欣喜若狂。
被柳舒彥抱著的孩子,也感受到了來自娘親的愛,衝著柳舒彥張開還未長牙的小嘴笑了起來。
柳舒彥的心都化了,忍不住在孩子的臉上親了又親。
她抱著孩子慢慢地搖啊搖啊!孩子舒服地閉上了雙眼,睡著了。
“他睡著了,把小王子放到搖籃裡去吧!”
可是卻們並沒有人回應她,她抬頭才發現屋子裡已經是一個人都沒有了,宮女和太監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都退去了,隻有一個穿著鬥篷的人形出現在屋子中間,渾身散發著陰森的氣息,整個屋子裡都因為他而變得陰氣深深。
柳舒彥的身子不由地震了震,抱著孩子起身來到那人形鬥篷前,那鬥篷帽子下依舊是沒有五官的一片黑洞。
“天師現在可以告訴本宮這孩子為何會如此嗎?”她急切地問那黑洞。
那黑洞沒有表情,柳舒彥也看不出什麼來,瞪著幾近墨色的黑洞,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說過,他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天性便是如此。”
這聲音猶如從地獄中飄出來的話語。
柳舒彥不由地抱緊了懷中的孩子“可是,本宮畢竟是在撫養著他,本宮也有知道原因的權利吧?”
“緣由?”那黑洞陰森森地說“沒有緣由。”
“那~~有什麼法子可以讓這孩子斷了這病呢?”無論這天師說什麼孩子是他們的孩子,可這孩子怎麼也是從自己的肚子裡生出來的,是她冒著生命危險生出來的孩子,她不想在看到這孩子奄奄一息的恐怖模樣,她渴望將這孩子的病症徹底去除。
那黑洞沉默了半天,才慢慢地道“也不是沒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