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浦一入屋內,便故意咳嗽幾聲,又四下裡打量了一下,沒看見什麼人。便轉身對盧本禾說道:“盧公子,你與我神行教向來不是一路人,此次請你到此,你可知我父親意欲何為?”
盧本禾哈哈一笑,看了看介浦,接話道:“少教主,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貴教當年依仗烏蘇朝廷,才能橫行滄州。但是常言道此一時彼一時也。而今烏蘇國主欲與衛塵聯手,除掉神行教。貴教主既然有心請本公子到海鳴山,我想定有要事相商。”
介浦一聽,嘿嘿一笑的說道:“盧公子乃是聰明人,在下最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實話實說,在下知道盧公子乃是前朝太子,朝中還有幾個像年念蘇這般舊臣一直在暗中伺機而動,也知道盧家堡與金河穀的獨孤老兒一直護著你。但是你若想成事,隻怕就憑這幾個人,未必能夠份量!”
盧本禾聞言微微一怔,繼而哈哈一笑道:“少教主真有心了。本公子的事居然知道的不少。”
介浦見盧本禾這麼說,覺得自己的話,可能說的還不夠明白,索性開門見山的說道:“盧公子,實不相瞞,今日邀請盧公子到海鳴山,是準備與公子攜手,共創一番大業,不知公子是否感興趣?”
盧本禾早就明白介浦的意思,隻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興致盎然的說道:“難得少教主這般看得起在下,在下願洗耳恭聽。””
介浦見盧本禾一副認真的樣子,於是壓低聲音說道:“盧公子,隻要你與我神行教聯手,烏蘇大位取而代之就如探囊取物。況且這位子本就是盧公子的,這最多算是物歸原主罷了。旁人想說也無借口。”
盧本禾當然非常渴望夢想成真,但是也清楚,神行教絕對不會這般好心,無條件幫自己。於是似乎如夢初醒般的做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對介浦抱拳施禮道:“少教主,神行教若能幫助在下得償所願,在下自然是萬分感激。隻是在下還想問個明白,神行教這番大義,盧某該何以為報?”
介浦等的就是盧本禾的這句話,聽他這麼一說,淡淡一笑的說道:“盧公子乃爽快人,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神行教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從烏蘇王室拿回九州圖!”
盧本禾心內一沉,世人皆知九州圖乃是天下財富的藏寶圖,若是得到此圖,神行教必定會費儘心思挖出寶藏,到那時神行教就會富甲天下。而一個區區的烏蘇國,自然也就根本無法抗衡神行教。而今神行教已經收買了不少的江湖高手,到那時天下財富與高手儘歸其所有,還有哪個國家有實力敢對神行教說一個“不”字!
盧本禾沒想到,神行教居然會有覬覦天下的野心。一念至此,不覺手心發涼。
介浦看盧本禾目光閃爍,以為他在考慮自己的條件,於是得意笑著的說道:“當然,盧公子也可拒絕在下的好意。在下明日派人送公子回去,就當你我今日之事,根本就沒發生過。不過我相信盧公子乃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做糊塗事。”
盧本禾知道,就算自己不答應,神行教目前也不會殺了自己。因為神行教目前絕不會與獨孤洛正麵為敵,平白多了如此強悍的一個對手。
盧本禾故意沉吟了一番後,開口問道:“敢問少教主,此事乃是夏教主的意思,還是隻是少教主之意?”
介浦聞言哈哈一笑,上前兩步盯著盧本禾說道:“盧公子,你覺得如此重要之事,在下會信口雌黃嗎?隻是父親因為神龍之事,暫時耽誤了一下,若是公子答應了,父親在晚些時候自會與公子相見,商談具體事宜。”
盧本禾聽罷,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然後又疑惑的問道:“少教主,這海鳴山還有什麼神龍?可否帶在下開開眼界?”
介浦本是不願讓盧本禾知道神龍出逃之事,但是轉念一想,眼下神行教欲與他結盟,此事也並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若能借此機會拉近與盧本禾的關係,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介浦一念至此,哈哈一笑的說道:“既然盧公子有此想法,在下可以帶公子去碰碰運氣。隻是在下有言在先,那神龍甚是殘暴,公子遠觀即可,切莫靠近免得多生事端。”
介浦一邊說著,一邊將神龍逃至穀心湖,神行教眾人正嚴陣以待之事簡單的說了一番。
盧本禾的本意,本就不是想看什麼神龍,隻不過想借此機會,看看神行教內到底有何絕頂高手,故而一邊聽著介浦的介紹,一邊點頭隨口應和。
兩人邊說邊走,便離開屋子往外而去。衛塵看了一眼花仙子,淡淡一笑的說道:“花穀主,現在又輪到該你回在下的話了。若是穀主不說,在下可就不客氣了!”
花仙子剛才也將介浦與盧本禾兩人之間的談話,聽了個明明白白。一時也沒想到,夏教主居然會聯合盧本禾,意欲推翻現在的烏蘇當朝。再聯想到夏教主的野心,不禁內心也是驚濤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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