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鳥的報複!
當商夏蘇醒的時候,人已躺在病床上,她沒有急於睜眼,考慮著救大哥的機會,而這一次,她不會魯莽行事,冷靜下來,先確定大哥的真正蹤跡再想辦法。
宗海晨看到她睫毛眨動,撫了撫她的額頭,問她要不要喝水。
商夏悠悠地睜開雙眼,拉住宗海晨的手“你不用去忙麼?”
“忙也得等你醒過來再說,感覺好點沒?”宗海晨在她身後立起枕頭,“你也是,不在家老老實實呆著跑火車站找我去乾嘛?萬一出點事兒我還不得把腸子悔清了。”他一直在後怕,如果沒有關掉手機,商夏也不會跑過來受這份兒驚嚇。
商夏會出現在火車站另有因由,所以對於宗海晨的自責不免感到內疚“不怪你,是我閒得發悶才會想到陪你一起回家,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宗海晨托起她的手親了下“幸好沒出什麼大事兒,否則我不會放過那廝。”
提到燒傷男子,她的神經再次揪起來,故作疑惑地問“那人到底犯了什麼罪?”
“現在還不確定,但傷人逃逸已構成刑事案,兩名犯罪嫌疑人已扭送刑警隊。對了,警方希望你描述一下遭挾持的經過,如果暫時不想回憶我先幫你推掉。”
“警察在哪?”燒傷男會不會供出哥與自己?
宗海晨指向門外“我跟警方大致說了一下,告訴他們你會出現在警務室是因為我,也告訴他們你會些武術的事兒,那廝挾持你算他倒黴。”
“那個臉部有燒傷的男人好像腦筋有問題,一直胡言亂語的。”商夏謹慎地說。
“麵醜心惡,連同夥都可以棄之不顧的人早就喪失理性了。”宗海晨拍了拍她的小臉,“如果你在家待得實在無聊就報個班學點什麼。”
商夏想到最近肯定會出入頻繁,笑著點頭“也好,我自己看著選。”
“請警察同誌進來吧,他們也等很久了。”
宗海晨應了聲,將兩名刑警隊員請入病房,商夏注意到警察的眼神,謊稱餓了,叫宗海晨幫忙買點吃的回來。
刑警正襟危坐,嚴肅地說“商小姐果然是聰明人,我也沒向宗先生挑明來意,剛剛抓捕的,也就是外號叫燒臉的犯罪嫌疑人,他說認識你?”
“他叫‘燒臉’這事我從您口中才知道,我會出現在火車站是去找我的男朋友宗海晨,勤務室民警同誌可以替我作證,他挾持我時我正戴著卡通麵具,在掙紮中麵具才掉落,當他看到我的時候,的確表現出一副很驚訝的神態,我便在此刻反擊成功,並不是您所懷疑的裡應外合。至於我為什麼要支開宗海晨,是因為他為此事感到自責,認為我會受傷是他造成的,所以我不想讓他聽到那人挾持我的具體過程。”商夏已然想到如燒臉那樣的喪心病狂死也會拉幾個墊背的,因此決不能與燒臉有任何瓜葛,否則一定會牽連到大哥。
她又說“原來那名男子的遲疑正因為見過我嗎?怪不到他還自己嘮叨一句‘對不起’,還說什麼他是被冤枉的,我剛才還跟我男友聊起那人,說他胡言亂語是不是神經有問題,警察同誌,他到底犯了什麼罪?”
刑警遲疑一瞬“你的身份證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抱歉,我並非本地人,身份證不慎丟失,這件事我男友也可以證明。”
“你的原籍所在地在哪裡?還有全名、出生年月請詳細彙報。”
不等商夏回答,宗海晨不悅地說“受害人有配合與不配合調查的權利,原本是幫警方儘快破案,怎麼反倒成了戶口調查了?幾位請回吧。”
宗海晨的父親是何許人也在場警員非常清楚,在提審燒臉的過程中,當審訊員提及,他所挾持的人質正是故宮博物院院長兒子的女友時,燒臉立刻提出認識受害人,但是細問受害人姓氏名誰他又叫不出全名,隻知道名字裡肯定有個“夏”字,年紀大概在十八、九歲,籍貫不詳。警員對於燒臉含糊其辭的供詞必然不能全信,所以才會找到商夏求證。
此刻,通過簡短的交談,不難看出此女雖然年紀不大,但思路清晰心智成熟,所以不大可能會愚蠢到用那種必死無疑的方式協助燒臉逃逸,何況她還當場擊倒燒臉,基本可以排除她夥同犯案的可能性。
“打擾了,商小姐好好休息。”刑警起身離開。
“他們也是例行公事,彆生氣。”商夏拉著宗海晨坐到床邊,內心對他深感歉疚,人們常說大樹底下好乘涼,而她就是在利用宗海晨的家世背景摘清自己。
“我能不氣嗎?你是受害者。”宗海晨審視著她脖子上的傷口,“不過他們也提醒了我,沒有身份證總不是個辦法,我先幫你辦一張暫住證湊合用,過段時間再換身份證。”
“彆說身份證號,我連籍貫……”
“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宗海晨打開一罐牛奶地給她,玩笑道,“你說你的命多好,蹭吃蹭喝蹭玩兒蹭住房蹭戶口,過幾年再整張結婚證,齊活。”
商夏可沒心情像平時那樣說笑,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相信我不是壞人就行了。”
宗海晨本想繼續逗貧,可卻感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收起玩樂之心,第一次鄭重地說“如今你是好人還是壞人都不重要了,我隻知道你是我宗海晨的女人,除了你選擇離開,否則一輩子都是。”
商夏合上酸澀的眼皮,對不起宗海晨,大哥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如果大哥真的與這樁文物案扯上關係,她會不遺餘力地幫他逃脫法律的製裁,因為她相信大哥的人品,不可能做出那種背棄祖宗家法的惡事。
……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們故宮博物院裡……有沒有那種來自民間的高手?”商夏將橘子瓣送進宗海晨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