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貞錯愕往前邁了半步,胸腹間千言萬語在翻滾,擠得她心口脹痛。
她好想把臉埋在他肩頭,一如既往,隻在韞玉一人麵前展示鐵血主將的脆弱她緩緩張開雙手。
純白浴巾滑落在地。
隻看到纖細少女滿身白皙,精致的鎖骨處還有著點滴深紅
容貞一步一步走向男人,瀲灩的眉裡竟是多了幾分真實的霧氣。
“韞韞玉”
顧裴垂眸,看著那雙毫不忌諱,緊緊抓向自己不斷顫抖的手。
肉眼可見,顧斐的臉色沉下來,濃鬱矜冷的眉眼幾乎凝出一層冰。
容貞柔弱無骨的小手用力抓著他,她臉白得近乎透明,眼尾未退淺紅,眼波氤氳,看向他的眼底滿是失而複得的驚喜。
順著雪白的鎖骨,顧裴冰冷的眼眸不受控往下一落,喉間滑動,他將指尖纏綿的赤紅玉佛珠緩慢攥回掌心,冰冷又灼人。
容貞白脂如玉的皮膚隻穿著薄薄的吊帶,胸前鼓鼓囊囊與那張清純可人的臉倒是有些不搭,牛仔褲也掩蓋不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修長筆直的長腿
“”清冷矜貴的男人筆直立在大廳中,挺拔的身影居然少見的有些僵硬。
她認識他?嘴裡喊的名字卻陌生
是在勾引他?在這裡?
而容貞的大腦一片空白。
莫非,是上蒼聽到了她臨死所求嗎
眼前的男人,除了陌生的服飾和冷漠的眼神,一切,都與她的韞玉一模一樣。
“韞玉”
她尾音拖得很長,帶著女子特有的嬌軟,輕聲輕語,好似她若喚重一聲,這麵前的人便是不會答應她一般。
顧裴薄唇勾起,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好似把她當做了不尋常的狂蜂浪蝶。
骨節分明大手伸出,掰開女子緊握著他的雙手。
他沉冷的目光將她的嬌軀輪廓儘收眼底。
漫不經心低眸,手中玉珠熟稔滾動。
語氣薄涼。
“你認錯人了。”
男人低啞的嗓音幾乎綻在耳邊,容貞刹那間身子一頓,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有些驚慌他的冷漠,她怔了怔,苦笑。
“韞玉,我怎麼可能會把你認錯怎麼可能”
容貞抬眸,剛好看到男人烏黑沉霜的薄眸,滿是疏遠和冰冷。
她方才回過神來。
是啊
她的韞玉已經死了。
死在了那個大雪剛剛開始消融的寒春
容貞聽到自己的聲音抖得厲害,心跳沉悶無比。
顧裴薄眸一頓,依然是麵無表情,他對女人沒什麼興趣,再美再特彆,於他都一樣。
“容貞,你果然瘋了!”
“顧總,您終於來了,老太太都等您好久了!”
容芊芊和中年女子同時開口。
聽到中年女子的聲音,顧裴眸色更深。
竟然有人敢在江城,動他家的人
“尤嬸,帶路。”
中年女子聞言,朝著容貞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姑娘,彆怕,法律是公正的。”
容貞慘白的唇緊抿著,她抬眸,黑眸中滿是傷痛和恍然。
“好。”
看到那個氣場強大明顯身份尊貴的男人帶著保鏢們走到接待室後,容芊芊方才不悅走到容貞背後。
“穿的什麼東西就在外麵招搖?
容貞,你是不是很缺男人啊?
看到彆人長得帥,就故意穿成這樣靠上去扮可憐?”
說到這,容芊芊回想起容貞剛剛激烈的反應,忍不住嘲笑道。
“你果然是個瘋子,要知道神經病的證言,可不能作數吧?
笑死我了,你真會自取其辱,剛真該給你拍下來,放給大家看看。
喂,你聾了嗎,跟你說話呢。”
容貞抬起眼皮,直勾勾望著容芊芊的眼,嘴角的笑容破碎驚豔。
“真是下賤嘴,醃入味了。
等你求我的時候再張嘴吧,自是豬犬而不自知。”
她的聲音淡淡,再也沒有了剛剛在男人麵前的慌張嬌弱,目光森冷無比,如同深淵一般看不到儘頭。
容芊芊本能一怵。
這種無形的壓力,她在繼父容清風身上都未曾感受到。
這個被送到鄉下的野丫頭居然會有?
她中邪了?還是被逼急了,狗急跳牆?
“哼,我求你?腦子被門夾了吧你?
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嘛!”
佯裝鎮定,容芊芊冷哼一聲嘲諷出聲。
在來之前,周律師和母親就商量好了,容貞本就常常出入小醫院。
憑借容氏集團的權利,找醫生開張精神病患者證明還不是輕而易舉。
一個精神病患者的控訴。
誰知道是她的幻想還是故意嘩眾取寵。
而且,她人這不是沒事嗎,居然還想朝她潑臟水。
正當她這麼想的時候,一個民警滿臉嚴肅走了過來。
“容芊芊是吧,有人控告你故意唆使他人實行犯罪,經審查,符合立案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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