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出身,也並沒有覺得,有錢就能決定階級,在他看來,父母辛辛苦苦賺的每一分錢將他撫養長大,他很感謝父母,也絕不會嫌棄辛苦工作的父母。
自然,先前因為來到這麼大型又豪華的地方,升起的那分驚慌,如今也不過淡然一笑而過。
人與人之間想法本來就不一樣,他自己這樣覺得便好。
看到傅陵臉上的那份釋然,顧昭昭也沒有再繼續讓雲岑實現賭約的承諾,既然傅陵不在意,一直拉著雲岑,反而顯得她家男伴很小氣似的。
雲岑道完歉本想扭頭就走,她現在不想看到虛偽的邵小寒。
但如今傅雲深在這裡,她就算再委屈再鬱悶,也隻能暫時壓抑著情緒,看傅雲深會說什麼。
見雲岑道歉被接受了。
邵小寒本打算上前也應付兩句。
誰知,容貞卻開口了。
“從眾非無術,欺孤乃不經。
你邵家不是自詡大戶人家,口出惡言,傷人傷己。”
“如今輸了賭注,不敢大方坦蕩接受,一副小人做派,邵家,怕這氣運,到頭了。”
邵一清本就不是個東西。
原主的確是一片情深錯付。
但她也不過是被邵一清欺騙,邵小寒有何資格添油加醋品頭論足。
世家子弟,皆有傲氣,以紈絝為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容貞也並非女子三言兩語就能傷害的對象。
人若能知錯,小錯觀大錯。
可惜,邵小寒,從頭到尾,即便是寧願傷害為她出頭的友人,也不肯認錯,欺軟怕硬,渾水摸魚。
這樣的家族,有這樣的後輩去支撐。
她實在想象不出來,老天還會以氣運支持其家族繁榮。
容貞這一頓酸文,在邵小寒看來,更像是某種詛咒,詛咒他們邵家破產的話。
她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憤怒,極為不屑回答。
“容貞,你彆得意,也彆在那賣弄你的文采。
酸不拉幾的。
一會我哥來了,我看你在我哥麵前怎麼解釋!”
容貞臉上揚起一抹笑,清澈的眼眸裡卻閃過一道冷光。
解釋?
邵一清也配?
跟蠢貨說話,真的很累。
但邵小寒這話一出。
身邊良久沒有說話的傅雲深,突然開口,他舉止有度謙和有禮,對著容貞柔聲開口。
“好了好了,我看二位小姐這通玩耍下來,應該都累了。”
“正好,那邊的休息室空出來了,去休息吧。”
字字體貼。
而且,他手指的休息室,正好是這b2樓最寬敞需要預定的一間休息室。
聽到這話,邵小寒臉一下容光煥發,剛剛還慘白的麵色陡然消失,眼裡有光聚集了。
這傅家大少爺真是紳士有禮,短短兩句話,就將事件定性為了玩耍,而非損人自尊的賭注。
顧昭昭沒說話,她看了一眼傅雲深,心底還思忖著要不要饒了邵小寒。
容貞看向傅陵,傅陵臉上的笑容也恢複了平日的爽朗,他臉色平淡,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