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既然要獨立,19歲的人了,他倒想看看她要如何獨立。
柳如真無奈看著旁邊鬨著要跟過來的容衾安,心中也古怪,這容貞究竟是給安安下了什麼迷藥。
如果是因為酒吧的事。
也不應該吧
她聽說,那酒吧找麻煩的一夥人,可是不要命的,容貞除了幫忙報個警,還幫了什麼?
容衾安冷冷看了一眼自己母親穿的衣服。
她平日裡最要體麵,為了在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專門找了服裝設計師給她搭配,上課。
可如今,她這身衣服。
看起來普普通通發型也不再是乾練的齊肩卷卷發,而是略顯淩亂盤在腦後。
平常臉上精致的妝容也不見。
戒指,耳環,項鏈,一個沒戴。
容衾安心底有些莫名的情緒湧起,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情緒該叫什麼失望?知道自己母親並非是電視劇裡那樣大度善良的後媽,而不過是個自私的普通人的感覺該是如何?
柳如真看了容衾安一眼,笑了笑。
“安安,你姐在管理學院,你去找她吧,她跟我發了消息,說帶你逛逛江城大學。”
容衾安很冷淡。
“我隻知道我姐等會要表演,而我想看。”
柳如真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
“你姐要表演什麼”
她說著說著反應過來,臉微變。
“安安,你到底分不分得清血濃於水!芊芊才是你親姐姐!”
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
胳膊肘居然往外拐。
容衾安的表情莫名成熟了很多,他很平靜看著柳如真。
“媽,我分得清,但我覺得你們,分不清。”
柳如真從來沒被小兒子這麼說過,她一時間是又生氣又傷心,不由委屈開口。
“安安,你要明白,媽這麼做是為了你好,你還小,很多事你不懂”
容衾安以前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他一直認為,雖然媽媽乾預的事細小到他出門襪子要穿什麼顏色,但她是為了他好。
雖然從小到大家族裡偶爾會有人將媽媽和爸爸死去的老婆比較,說她不過是要前夫人的替代品,但他知道,媽媽假裝什麼也不知道是為了他好。
他不否認,他媽媽的好。
但同樣不能否認,他所看到的事實。
這樣對容貞,以及父親逝去的那位從未見過的夫人不公平。
容衾安轉身就往門口走去,不再在此問題上跟他母親多糾結,他這次過來,隻不過想儘他自己的一份力。
見容衾安沒在說話了。
柳如真才從包裡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邊,她今日扮演的可是為了容貞不辭辛苦的後媽,這粉底液有點太暗了。
看到真絲手帕沾上了黃色粉底,柳如真皺了皺眉。
她跟在容衾安身後,將邀請函遞給門口的誌願者
邀請函上有時間注明,並且專門以黑體標記。
所以家長們都陸陸續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表演學院的學生並不多,大一大二加起來也不過隻有40名學生,參加演出的學生更少,所以麵前寫了名字的,就是參加表演的同學,給他們家人預留的位置,也是兩個座位。
而後麵沒有參加的表演的家長,就可以找到合適的區域位置就座。
此時的後台。
齊妙正不時在對講機裡安排著工作,一邊帶著梁峰與許晴,往最大的化妝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