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柳氏沒有說話。
她怕薑梨會擔心。
見她如此,薑梨的聲音拔高了幾分,臉色嚴肅,“娘,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才會更擔心。難不成你想讓我在沈家吃不好睡不著?”
柳氏無奈的歎息,眼神閃躲,故意遮掩事實,嘴巴一張一合,阿巴阿巴的說著。
薑梨聽不懂,抬頭看向了像保鏢一樣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一個眼神,沈石頭明白了媳婦的意思,挺了挺胸脯,一本正經的複述。
“娘說,是白氏,碰她,沒事。”
這是柳氏的原話。
可薑梨卻瞬間瞪大了眼睛,聲音怒不可遏,“你說什麼?白氏竟然敢打你?她憑什麼打你?你可是她大嫂!”
“阿巴,阿巴……”
柳氏抓住了薑梨的胳膊,急切的解釋,“阿巴阿巴……”
這次不用薑梨示意。
沈石頭便自顧自的做起了翻譯機器。
“娘說,不疼,不經常打,就碰了一下。”
越聽他的解釋,薑梨越能夠想象的,柳氏在薑家受的是什麼待遇。
她眼神裡的怒氣像是星星燎原,越燒越旺。
看到鍋裡燒得滾沸的開水,薑梨用破葫蘆瓢,舀起了一瓢開水,氣急敗壞,怒氣衝衝的就衝了出去。
剛好這時,院子裡響起了幾人交談的聲音。
“就擱那臭丫頭回門,就帶了塊肉回來,真是寒酸。”
“以後咱春桃嫁出去,肯定不隻帶這點回禮。”
“大嫂做飯呢,今兒個她閨女回門,這飯她不做誰做難不成還讓我做?”
這是白氏跟著她男人一塊從外麵回來了。
聽到動靜,薑梨的怒火燒得更旺。
她端著那一瓢水,看準了白氏,便毫無預兆的朝她潑了過去。
白氏對上薑梨凶狠的眼神,嚇得身子猛的一個機靈,下意識的就朝著旁邊躲避。
一瓢滾燙的開水,一多半撒在了地上,還有一半,撒在了白氏的腳上。
隔著一層鞋子,白氏頓時感受到了滾燙。
扯著嗓子尖叫了起來,“啊,臭丫頭,你剛才灑的什麼?哎喲,你是想燙死我啊。”
薑梨站在原地,正午的太陽灑在她身上,可她身上卻在往外散發著冷氣。
她不屑的冷抽了一下嘴角,聳了聳肩膀,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沒什麼,就是剛才水燒多了。三叔母來的真不巧。”
這筆賬,她不能親自和白氏算。
不然傳出去,彆人都會說她不尊重長輩。
她倒是無所謂。
但她擔心,柳氏會因為她被村裡的人指指點點。
既然白氏欺負她娘,那她就從薑春桃身上討回來。
反正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教訓一個是一個。
白氏才不相信薑梨不是故意的,她牛眼一瞪,仗著自己男人在自己身後,氣勢更足,上前就想要教訓薑梨。
“你這個臭丫頭,竟然敢戲耍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