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身上這些傷,明顯不是一次兩次造成的。
薑家這群人,估計早就已經不把柳氏當人看了。
她再繼續留下來,還會經常不斷的被毆打,如果她不在,或者是沒發現,柳氏什麼時候被打死了,估計都沒有人知道。
就算柳氏不是原主的母親,這也是活脫脫的一條人命,薑梨做不到不管不顧。
她重新清醒理智,在柳氏麵前緩緩蹲下身來,眼神堅定,決然的望著她,“娘,你願不願意分家?分出來帶著豆豆單過。”
與其在薑家過這種畜生都不如的日子,還不如分出來單過。
這樣,柳氏就能夠脫離薑老婆子的掌控,也不會再受幾個妯娌的欺負。
而她也可以幫襯柳氏。
若柳氏還在薑家,那她幫襯柳氏,就多了很多不便。
柳氏聽到薑梨這番話,通紅的眼睛神色微顫,似是有些心動。
可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她又重重的搖頭。
見她如此,薑梨的怒氣又噌噌噌的竄了上來。
她都已經這樣被欺負了,竟然還要留在薑家,薑家是曾經救過她的命嗎?
柳氏又何嘗沒有想過分家呢?
自從夫君死後,她也想過此事。
可她一個不會說話的女人,帶著一兒一女,手中沒有田地,要怎樣在這村子裡生活?
好在現在女兒已經嫁出去了,有了單獨的小家,不必在薑家過磋磨日子。
但他還有兒子。
看出薑梨眼神裡的質問,柳氏伸出手指,在地上緩緩的寫了兩個字。
她寫的是豆豆。
是原主弟弟的名字。
薑豆豆現在七歲,一直和薑家裡其他幾個孩子,在鎮上的一家書院讀書。
柳氏支支吾吾的解釋,又是比劃又是寫字。
最後薑梨才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她是為了讓薑豆豆能夠繼續在書院讀書。
薑梨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將自己帶來的那些飯菜,擺放在了柳氏麵前,出聲催促,“娘,你快吃些東西,這些都是我給你帶來的。”
籃子的蓋子打開,立馬就有一股香氣飄散而來。
借著外麵的月光,柳氏看到了放在籃子裡的肉,她眼神微顫,滿臉的驚喜和意外。
“雞是石頭在山上抓的,豬肉是我買的,其他的東西也都是山上的,您就放心吃吧。”
“吃飽了,今天就休息吧。”
“我前幾天給娘留下來的藥,娘記得每天都要擦,用完了我這裡還有,不用疼惜。”
天色昏暗,屋子裡黑漆漆的沒有點燈,隻有院子外的月光透過笨重的窗戶照進來。
薑梨將籃子裡的飯菜端出來時,悄無聲息的從空間裡兌換出了一枚小小的安眠藥,碾碎成末撒在了飯菜上。
柳氏沒有任何防備,滿眼欣慰高興地吃了起來。
吃了兩口,她將手中的筷子遞給薑梨,那意思是讓她也吃。
薑梨笑著擺手“這些都是給您帶過來的,我家裡還有,而且我已經吃過了。您就放心吃吧。”
柳氏對薑梨說的話,沒有絲毫懷疑。
籃子裡的飯菜的香味不停地往外飄,柳氏吞咽了下口水,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