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森寒,全身上下往外散發著寒意,棍子在她手裡耍了花,重重地杵在了地上。
“你們在這裡坐著吃吃喝喝,大晚上,讓我娘跪在地上,水都不給喝一口,我今天要是不回來,她就算是餓死了也沒人知道。你們不該和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薑老婆子被薑梨晃了一下,被她手中舞的虎虎生風的棍子後退了兩步,剛才還凶狠無比的眼睛,閃過了一抹心虛。
不過,她端慣了架子,心虛也隻是一瞬間,很快臉上又換上了一副陰狠毒辣,聲音惡毒,“一頓不吃也餓不死。”
薑梨被氣笑了。
她冷眼掃了眼地上的殘骸,“沒錯,一頓不吃也餓不死,你們既然不讓我娘吃飯,這頓你們就也彆吃了。”
沒有道理,她娘在後院跪著,她們一家子在這裡吃吃喝喝,美的不亦樂乎。
“梨丫頭,什麼叫做我們不讓你娘吃,明明是你娘做錯了事,被罰了才在後院跪著的。沒做錯事的人才有飯吃。”
還不等薑老婆子開口,白氏便忍不住出聲了,她的模樣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他們這麼做有什麼不妥,這才是做可怕的。
薑梨沒有理她,沉沉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薑老婆子,“我娘做錯了事?我娘做錯了什麼事,能讓你們這麼罰她?”
柳氏的性子根本就做不成壞事來。
薑老婆子眼神陰狠,聲音鑿鑿,“你那個娘,心術不正!竟然敢偷錢!”
“現在偷錢,以後是不是要搶錢啊!這事不罰,我看她都不知道這個家是誰當家了。”
薑老婆子扯著嗓子,振振有詞。
薑梨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裡滿滿都是質疑。
不可能,她娘性子軟弱純良,絕對不可能偷錢。
想也不想,薑梨便冷聲開口,“我娘偷錢?”
“這個家裡任何一個人偷錢,我娘都不可能偷錢。不要以為我嫁出去了,就護不住我娘了,今天這事,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去村長那裡讓村長給我評評理。讓全群的人都來看看,你們老薑家是怎麼欺負大兒媳婦的。”
薑老婆子除了愛財如命,最愛的就是自個那張老臉,背地裡怎麼欺負大房和二房沒關係,但這事決不能讓村裡其他人知道。
不能讓村裡其他人說她一句不是。
薑梨說完,就扯過了一把凳子,手中握著棍子,在屋裡穩穩當當的坐了下來,一副討要不到說法就誓不罷休的氣勢。
“梨丫頭,你和你奶奶較什麼勁,你奶奶還能騙你。”坐在炕上的三叔薑老三伸手扣了扣自己的牙縫,吊兒郎當地插話。
“沒錯,你娘就是偷錢了,我們幾個都看見了。”坐在他旁邊的薑老四也開口附和。
就算這些人這樣說,薑梨始終不相信柳氏會偷拿家裡的錢,她沒有理由這麼做。
“既然你們都說我娘拿了家裡的錢,有什麼證據?沒有證據,就讓我娘跪在後院,不給吃晚飯,道理不是這麼說的!”
“你們說我娘偷錢,那我轉頭出去,是不是也能憑這一張嘴就對外麵的人說,我回娘家,薑家一家人打我,不讓我進門?”
薑梨的嘴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氣的薑老婆子臉色鐵青。
“梨丫頭,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什麼時候打你了?”薑老四眉頭皺著,聲音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