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狗屎模樣,王老老頭痛聲哀歎,“老王家這是造的什麼孽呀,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一個扶不起來的龜孫子。”
“你說你去掙錢,那你掙的錢呢?”
二驢子心中頓時便竄起了火氣,氣的咬牙切齒,一屁股坐在了院裡的木凳上。
“你彆問那麼多廢話,趕緊去給我整些吃的,難不成你想讓王家這個獨苗餓死。”
“我可告訴你,我要是餓死了,你到時候死了連給你送終的人都沒有。”
他一時間忘了自己剛挨過板子,剛坐下,屁股就一陣火辣辣的疼,頓時疼的竄了起來。
疼的嗷嗚嗷嗚直叫喚。
王老頭見他臉色發白,看出他受傷了,趁著一張老臉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二驢子沒什麼好氣,“你個老不死的,怎麼那麼多廢話?我這傷是不小心摔的。我沒被摔死,你是不是特失望啊。”
“趕緊的,彆墨跡,給我弄吃的去,都要餓死了。”
最後,王老漢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還是起身去了廚房。
王家的院子和薑家的院子相鄰的。
兩家共用一處院牆,平日裡兩家人在院子裡說話,隔壁多多少少都能聽到。
這不,這會兒白氏正在院子裡分揀菌子和山筍。
這些都是她和薑春桃上山帶回來的,但薑家沒拿去薑梨那裡賣。
一家人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覺得薑家和村裡其他人不一樣。
他們和薑梨是一家人,就算是要賣菌子和山筍,那價格也應該更高才對。
“娘,薑梨那死丫最近是發大財了?這死丫頭就是個沒良心的,掙了銀子都不知道想著您這個奶奶。”
一想到薑梨掙了銀子,日後過好日子,白氏的心裡就不舒服的很。
那個死丫頭嫁了個傻子,就該過上頓不接下頓的日子。
白氏心裡嫉妒地發瘋,不停的在李老婆子耳邊煽風點火。
“就算她心裡沒您這個奶奶,也該有她娘吧,掙了這麼多錢,咱們老薑家是一分也沒有見到。娘,您說這像話嗎?”
李老婆子知道薑梨掙銀子了,但她可不覺得薑梨能有什麼本事掙大錢。
她掙得那三瓜倆棗,她還看不上。
李老婆子想要的是沈氏的家底,沈氏那女人手裡可能還有金子。
那可是金子啊。
她這輩子還沒見過金子呢。
白氏在旁邊念念叨叨,李老婆子一直沒放在心上。
白氏氣的咬牙切齒,又拔高了聲調,“娘,薑梨剛嫁人,也不會過日子,有點銀子就想著花了,根本就存不住錢。”
“我聽說,那死丫頭在村子裡買了地,一買就是好幾十畝,這得多少銀子啊。”
“娘,那死丫頭要是把錢花光了,咱們老薑家一分也落不到,難不成薑家養她這麼多年就白養了?”
聽到這裡,李老太婆神色才動了動,一雙滿是算計的倒三角眼眯了起來,“你說什麼?那死丫頭買地了?”
白氏開始添油加醋,“是啊,她可豪氣了呢。二話不說就買了一大片地。誰家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她沈家又沒有一個壯勞力,買這麼多地都沒人種,這不就是純純浪費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