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白趕了一夜的路,正在船艙裡休息。
正昏昏欲睡之時,就被外麵的吵鬨聲給吵醒了,臉上的神色很不耐煩。
走出了船艙,聲音低沉的質問“怎麼回事?李福德,讓你做點小事都處理不好?要你還有什麼用?”
李福德聽到他的話,嚇得身子一抖,忙不迭的回頭對著徐恩白鞠了一躬。
“家主,打擾到您了。”
“不過這事可怪不得小的,是這個女人無理取鬨。”
“今天的確是有個姓李的小子過來幫忙乾活,不過那小子毛手毛腳的,碰壞了咱們家的一個瓷器,那瓷器可值不少的銀子呢,他碰碎了當然要賠錢。”
“我正好就拿了他今兒個的工錢抵債。”
李福德把所有的錯全部都推到了李清承的身上。
低眉順眼的小聲稟報“誰知道那臭小子得寸進尺,非要讓我們給他結算銀子,不結賬就賴在這裡不走。還跟我們的兄弟動了手,我這才找了幾個兄弟教訓了他一頓。”
薑梨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一寸寸的冷了下來。
事情明明不是這樣。
這和她從李清承那裡聽來的版本相差甚遠。
薑梨了解李清承,他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不服管教,但絕對是個善良的人,在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撒謊。
李清承已經和她說明。
是他在乾活的時候,徐家的一個下人,不小心打碎了貨物裡的一個瓷器,賴在了他的頭上。
他解釋了,對方卻不相信他,反而還對他痛下殺手,想要直接把他給打死。
要不是他跑得快,這會兒可能連小命都沒有了。
薑梨眼神森冷,眸子裡像是含著刀刃,掃向了李福德。
“說謊之前可要在自己心裡掂量掂量,那瓷器真的是李清承打碎的?”
“李清承親口和我說,那瓷器是徐家的下人打碎的。”
說這話時,薑梨淩厲的眼神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就看見了一個小夥計,正低垂著腦袋瑟瑟發抖的樣子。
明顯就是在心虛。
薑梨直接伸手指向了他,眼神冷冷“打碎瓷器的人明明是他。”
這個小夥子是李福德的親戚。
他打碎了瓷器,害怕家主將罪下來,於是就去懇求了李福德,讓李福德救他一馬,所以李福德就把這件事怪在了李清承頭上。
小夥計莫名其妙的就被薑梨揭穿臉上的神色,嚇得頓時就沒了血色。
撲通一聲,跪在了家主跟前。
“家主饒命啊,饒命啊,我也不是故意的,那瓷器實在是太滑了,一不小心就掉落在了甲板上。”
“我不是故意要隱瞞家主的,還請家主再給我一次機會。”
李福德聽到這話,頗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狠狠的瞪著那個男人一眼。
而他的眼神卻一直在注視著薑梨,一雙好看的眸子緩緩地眯著,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翹起了一抹弧度。
“既然這位娘子都已經來了,那就給娘子結算銀子吧。”
“這事兒的確是我手底下的人做的不對,我向娘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