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虎背著一腳踹的吐了一口血。
他吐出來的血漆黑一片,是不正常的黑。
同時也被沈石頭給踹清醒了。
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視線落在沈石頭身上,一雙眼睛逐漸變得濕潤。
一個大男人,眼淚就這樣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主子主子真的是你?”
“昨晚我還以為自己是做夢呢。”
沈石頭沒有想到四虎會對薑梨動手。
沒有理會他,而是一臉擔心的看著薑梨,“有沒有事?他有沒有傷到你?”
薑梨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搖頭“我沒事,就是剛才被他的反應嚇到了。”
“他應該是做了噩夢,剛才的狀態有點不太對。”
意思是在告訴男人,不要生氣。
確定薑梨沒有事,沈石頭能力的眼神才朝著四虎看了過去,鄭重其事的介紹“這位是我的夫人,如果以後,你還願意跟在我身邊,那她就和我一樣都是你的主人。”
“她的話,就是我的話。”
“昨天晚上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我娘子幫你處理的。”
聽到這裡,四虎立馬跪了下來,鄭重其事地給薑梨道歉。
“對不起,剛才沒能認出主子,是我糊塗。我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竟然要一直追隨主子。”
“剛才冒犯了夫人,還請主子降罪,四虎甘願領罰。”
他跪在地上,身上的傷又往外滲出血來,恐怖至極。
薑梨扯了下他的袖子“好了,先讓他起來吧。”
“他身上的傷,我昨天好不容易才包紮好,他高燒還沒有退,先讓他休息。有什麼話日後再說。”
沈石頭平日裡和薑梨相處,從未露出過如此嚴肅的表情。
他聲音低冷“起來吧,你現在需要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和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這一身傷到底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會像是喪家之犬一樣,流落在破廟。
當初,護送他從京城離開的那些護衛,所以最後沒能隨他一起到仙河村落戶,而是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
目的就是為了避人耳目,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
其他人都靠著自己的本事,生活的好好的,沒有任何異樣。
隻有四虎這邊出了問題。
四虎清醒過後,沒過多久又昏迷了過去,而且高燒的症狀越發明顯。
薑梨對這種毒一竅不通,隻能拜托王忠義。
“師父,我發現他剛才醒過來的時候,神色有些古怪,精神癲狂,像是大腦不受控製了。”
王忠義手裡捧著一本已經泛黃缺頁的醫書,正在仔細翻看。
這種毒他之前也從未見過。
聽到薑梨這話,王忠義眼睛抖了抖,突然抬頭,看向了她“你是說,她剛才發狂了?”
“你再仔細和我說說,他發狂之前的症狀。”
薑梨仔細回想,一字不落的描述。
王忠義聽完以後臉色越發的難看。
“師父怎麼了,您是不是知道這是什麼毒了?”
王忠義麵色難看,翻動手裡的醫書到了某一頁,指著上麵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中的是妖魂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