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蠱交戰起來。
蛇蠱避開它的攻擊,抬起蛇尾絞住彩蜘蛛的身子。
彩蛛張開器口,往蛇蠱注入自己的毒液,在掙紮摩擦的那個頃刻,蜘蛛爪上的囊袋粉掉落在蛇皮上。
滋溜的一聲。
粉末如同濃硫酸般強烈。
但蛇蠱也不是簡簡單單的蠱。
很快地,彩蜘蛛被絞殺到窒息死亡。
那些人一看,臉上毫不掩飾地興奮“巫夜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是嗎?”巫夜桑出聲。
有一隻黑色的蠕蟲爬出來,速度迅速加入戰場。
蛇蠱本來跟前麵的一隻交戰耗費不少精力,這會又出來一隻、很快地潰不成軍,落了下方。
“給我打!”
那人臉色一變,自己掏出槍朝巫夜桑的頭部打過去。
扣動扳機的那個瞬間他是興奮激動的,直到啞聲,被射中的人安然無恙。
子彈還沒有出槍口。
他臉上的興奮淡下來,檢查槍口情況。就在這個時候,子彈出來了。
‘砰——’
猩紅的血液肆意飛濺。
就在這一個瞬間,人來沒有發覺到發生了什麼事,就死了。
有好幾個人是這樣。看到這番場麵,另外的幾個人嚇得扔掉槍,往外麵跑。
但是還沒來得及跑,人的身體就像是氣球般爆炸了。
全員死亡。
巫夜桑也被這一場麵震驚到,他收起自己的蠱。
這個時候外麵又有一腳步傳來,一個穿著正常,戴著黑臉麵具和鴨舌帽的人出現了。
巫夜桑在這個人出現的那一刻,全身戒備起來。
“嗬。真是精彩的場麵。”來人發出低沉的啞笑,明顯的是男性。
他直接踩下地上的鮮血,站在巫夜桑的不遠處,手指上勾著錄像機“剛才的經過已經被我錄下來,隻不過沒有聲音,還斷斷續續的,你說我要是把這視頻公布出去,會怎麼樣?”
他語氣慵懶,說出來的內容卻字字如同鐐銬般扣住人心。
巫夜桑皺眉,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藺晚年,如果藺晚年知道這視頻會怎麼樣?
他抬頭看向那人,步子往後退“是你下的手?我跟你不認識,你有什麼目的?”
“不認識?嗬。我倒是不覺得。目的當然是要你聽我的話。”
巫夜桑手指微動“你想要我做什麼?”
“當然你好好的利用手上的蟲子幫我辦事。”男人說著,手指捏出一隻金色的蟲子。
如果原來巫夜桑還能淡定,但在看到對方手裡的蟲子那一刻,男人的行為已經顛覆他的認知,瞳孔一縮。
這人的實力在他之上。
“你的蟲子對我是沒有作用的。”男人說著,手指一挑,蟲子被扔到地上。
巫夜桑瞥了眼,還蠕動著的蟲子“你這麼厲害,直接做天衣無縫,讓我替你做,是不是意圖太明顯了?”
“你有選擇嗎?聽我的吩咐,要麼等視頻曝光後,所有人都遠離你。”男人冷嗬說道。
巫夜桑沒回話,隻是眼神越來越冷,他觀察著麵前那個人的身形,企圖能通過身形判斷這個人是誰。
既然認識他,那肯定在他身邊露過臉。
男人見他不說話“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我會來找你的。”
他說著,手一揮,原本躺在地上的血液身體全都消失不見,恢複原先的模樣。
男人離開了。
巫夜桑若有所思望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回過神來,原本被扔到地上的金蠶蠱一個翻身,灰溜溜的爬回罐子裡。
巫夜桑蓋上罐子,塞進書包裡,他將已經發涼的麵條湊合的吃進肚子。隨即找來編織袋,將被子衣服等收進裡麵,東西不多,整理好後,他扛著一個編織袋從窗戶離開了。
這個地方不安全,他得重新找個地。
而在他離開後,原本是血液的地上出現不少灰色煙霧,但以肉眼的觀察又看不到了,仿佛那灰色煙霧隻不過是眼花所導致。
因為找地方,巫夜桑花了不少時間,等到了第二天周一要去學校上早八的時候,他騎著共享電車急忙忙往學校那邊趕。
在經過學校外麵區域的路段,他遇到了開著電車的藺晚年。
兩人打了個照麵。
“早。”藺晚年開口。
巫夜桑愣愣回應“早。”
然後他的共享電車滴滴顯示“電量不足!請及時停車!開到可停區域,要不然斷電處理!”
清晨的路道很少車,周圍也是一片安靜,電子聲清脆的聲音在周圍蔓延開來,還可以聽到回音。
巫夜桑感到有點尷尬。
最後,他坐著藺晚年的電車往學校裡麵趕。
“你要去哪個教學樓。”藺晚年問後座的人。
“明智樓。”巫夜桑回答,他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頭上的粉色頭盔,另一手抓住車延邊杠,車子往前開,迎麵著風,還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皂香。
這種感覺很微妙。
除了一開始有些抗拒,但是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他開始接受對藺晚年這種控製不住的感覺。
除了早上坐車的見麵。
藺晚年跟巫夜桑不同學院,兩個人遇到的次數很少。
藺晚年不清楚巫夜桑那邊的情況,他這邊找學長得到進入中醫係專業的實驗室的權限,研究他那顆藥丸,為拍賣會到來做準備。
新生的第一個月活動課程很多,很多。
江都市拍賣會如期開展。
現代都市拍賣會是有錢而且知情的人才能參加這種類似於地下的拍賣會,不麵向公眾公示。
進入到拍賣場所,請示請柬掃碼正確,這才給進去裡麵,在進去場所之前,會場會一次性麵具,保護客戶隱私。
顧戰北是第一次來參加拍賣會會,會場的程序和進去裡麵的豪華奢實,讓他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