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晚年做了一個夢,一個極其叼炸天的夢。
夢裡的他很冷漠,以慢慢折磨他人為主,看到那些人死於折磨中,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血腥殺戮黑色充斥著整個畫麵,偏偏藺晚年覺得還不錯。
“宿主,你太血腥了。”077的聲音響起,它沒有現實裡的氣勢囂張,而是畏畏縮縮。
這般反差,讓藺晚年更是覺得夢幻。
它這麼一說,隻得到夢中帥炸天的自己冷笑一聲“嗬。”
這一聲嗬,睥睨一切。
讓藺晚年覺得熟悉,又捕獲不到,他什麼時候有這般氣勢過??
隨著畫麵一轉,他進入到了無儘的黑夜當中,等場麵再次轉換的時候,無數個金黃色的符號在運轉著,隨手點一個。
繁榮的世界,色彩斑斕,人與機器與動物與各種飄在空中的顏色團子共生,在‘他’的出現後,那些人或物刷刷地跑開,一下子就沒了影子,而夢中的‘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場麵一轉,‘他’進入到另一個地方,室內。
“滴滴滴!未識彆到公民卡!!非法闖入!!”
機械聲刺耳般響起,連做夢的藺晚年都生發出毀了它東西的念頭。
實際上麵夢中的自己也這麼做了,但沒有成功,而是有人出現阻擋住了。
但是機械聲更加激動“滴滴滴!未識彆到公民卡!!有兩個異人非法闖入!!!”
正是這道聲音,夢中的‘他’生發出有趣的念頭,看向另一個人。
夢中的藺晚年以‘他’的視角能看到東西,於是他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那人也看過來。
以‘他’的感官感到有趣的陌生人,但是以他的感官,打得藺晚年有些措不及防,這個人的臉長得很像桑桑,或者說給他的感覺就是桑桑。
後麵的場景漸漸模糊掉,直到轉換到其他血腥的場景,再後再後,一片黑暗,再後戲謔人的想法消散,宛如剛出生的稚兒。
再後是遠古慈憫聲音傳來“諸天炁蕩蕩……”
後麵藺晚年聽不清楚了,他睜開眼睛,刺眼的光照進他的眼睛裡,略感不適,他扭頭看向床的另一旁,剛好巫夜桑也在這個時候醒來。
兩人心照不宣。
“早。”
“早。”
臨江城石村勾。
這裡林叢眾多,遮擋著了光亮,即使是白天,這裡依舊陰暗一片,甚至是有些陰森。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一支驢友隊伍來到了這裡,順著石子路道走了進去。
倉皇、尖叫聲此起彼伏,到最後化歸為平靜。
有個人曆儘千辛萬苦終於走出林子,卻在接觸陽光的出口轟然倒在地上,死前瞪大眼睛,屍體被陰暗裡的東西慢慢拖動,直到在光亮的地方消失,落有枯葉的地上,隻剩下一攤血跡。
又花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時間,螞蟻爬到了自家宿主所住的地方,剛高興沒多久,除了高大的物件還在,卻不見到巫夜桑的身影。
誒?人呢?
螞蟻等啊等啊,等了三天都沒有等到巫夜桑回來。
此時那個陶色罐子的動靜已經停歇下來,橋底下除了路道上麵的車輛開輪子碾壓在馬路上的聲音和橋底下流水的聲音以及不遠處的草地裡蟲叫的聲音,還有遠方傳來人的說話聲,還有……就沒有其它聲音了。
螞蟻統子有點納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它是直接被定位傳來到這裡來的。
等待無望,它低頭以45度角度望著天空要是能遇到其他係統就好了。
似乎是它的想法在靈驗,空中飛過一隻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