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六歲兒郎,僅他一人!
這麼多人,麵對一個孩童,會有人怕嗎?不過眨眼間,悅滋鈺以被十幾個孩子包圍。
“悅少爺?你是自個兒動手?還是小爺幫你啊?”王柄承舔著嘴角。
悅滋鈺挑眉,就在眾人嬉笑時,將碗砸向王柄承,飛仆而上,對著那張醜惡嘴臉,毫不留情一頓揍。
被騎倒在地的王柄承,痛得哇哇直叫,鼻血橫飛,嘴角滲血不說,臉已經腫得娘都不認識了。
當眾人反應過來,撲上去拉開悅滋鈺時,門外已經有師尊追來。痛斥著學子們不知禮儀廉恥,竟在縣學這等書香之地,行這等醜惡之事。
文東引來時,師尊們才安靜下來,上前對文東引行禮。悅滋鈺衣裳被王柄承的血染紅一片,文東引連忙上前查看。
待確定悅滋鈺除了拳頭有些淤青後,什麼也沒說,領著他回了以禮院。
“沒吃上飯吧?”文東引問。
悅滋鈺點頭,文東引將自己桌上的吃食端到悅滋鈺麵前,說道“吃吧!不然哪有力氣打架!”
若換了彆的學子,定然早就給自家師尊承認錯識了,可悅滋鈺不一樣,錯與對,無需彆人多言,他自己心裡有杆秤。
“明日起,我叫人將吃食送進以禮院,你也彆出去了,好好用心讀書,以拳頭論長短,不過莽夫行徑,真有本事,三年後的秋闈上,分個輸贏。”
“是!師尊。”
送走了師尊,悅滋鈺將目光看向窗外那棵古樹上,至從他入了縣學,那隻紅頂黃羽的豆雀兒,便每日都會在樹上看他,也平常的鳥不同,它從不嘰嘰喳喳的亂叫。
隻是偶爾在樹枝上跳動,小眼睛總是從窗戶外,打量他。不一會兒,那雀就撲著翅膀飛走了。
黃昏時的悅家小院,悅瑤還在山裡忙活,悅滋靈已經下學回來,一進院子,一隻紅頂黃羽的豆雀兒,飛落於院牆之上。
悅滋靈眉頭一蹙,手指舉起,那雀兒飛過來,站於指間。嘰嘰喳喳衝她叫著。
“是嗎?”
“那哥哥可還好?”
遠處看去,這一人一鳥,就如同在交談似的,悅滋靈問話,雀兒就嘰嘰喳喳叫上一會兒。
從山裡回來的南宮越,於院門前,就將這幕收入眼底。直待悅滋靈手指上的雀飛開,他才步入院門。
“你可彆讓你娘發現。”
“叔叔!你不告密,我娘哪會知曉?”悅滋靈轉而撲進南宮越懷裡,軟糯糯的說“叔叔,晚上帶我去一趟縣城吧?”
“為何?”南宮越問。
悅滋靈小眼睛骨碌碌直轉,南宮越忽然指了下她額頭道“如實招來,不然,你就讓你娘帶你去。”
一想到她娘,算了吧!“紅雀兒說了,哥哥在縣學遭人欺負了,我得去給哥哥報仇去!”
“鈺兒能遭人欺負?”南宮越眉頭微挑,雖說隻是六歲的孩子,可這一年,他沒少教授拳腳,不說能在一些練家子手裡討到好處,可對付一兩個十來歲的孩子,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