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說這林菀姝是不是瘋了？”
“已然是後天道體，且是靈域弟子，有著那麼好的前途，卻非要參與其中。”
“把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姿態，還真的是可笑。”
“這樣的人，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奇跡。”
方遠不斷的與淩空吐槽著，隻感覺那林菀姝的腦子是被驢踢了，能弄出這些事情。
就算是再想不開，那也不能走這麼一條不歸路。
“小子，你不是她，如何知道她的選擇是一條不歸路？”
“她隻是在博罷了，一步登天的機會擺在你的麵前，你會不動心？”
淩空輕笑一聲道。
“一步登天？那是一步深淵。”
“那是貪念作祟，與彆的無關。”
“認真修煉，一切都有可能的。”
“可她卻選擇了這麼一條路，就是找死。”
方遠撇了撇嘴，並不認可淩空的話。
“這就是你與她的不同，你仔細回想林菀姝的過往，你就能明白，她是什麼樣的人。”
“畢竟，你從沒有深入的接觸她，不是嗎？”
淩空笑道。
方遠一愣，隨後回想林菀姝的一切。
從開始的陰陽仙門聖女，最終成為陰陽仙門的門主，之後進入靈域，拜在了顛道人的身後。
之後的種種，這林菀姝都在用各種手段爭取各種機會。
尤其是林城之行，更是讓方遠接觸到了林菀姝所在的家族。
在那種偏激的環境之下，林菀姝做事自然是不按常理出牌。
能做出這些，倒是並不奇怪。
“小子，你與她雖都是經曆了磨難，可總歸是有些不同的。”
“你不缺拚死的決心，隻是多年的磨煉，讓你喜歡謀定而後動，這能讓你處於一種穩妥之中。”
“可她不同，她選擇的事劍走偏鋒。”
“成了，功成名就。”
“輸了，一敗塗地。”
“人有百樣，各不相同。”
“不過，我倒是更看好這個丫頭。”
“隻因為，她是人族一部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淩空緩緩道。
方遠自然是聽出了淩空話裡的含義，擺明是想要讓自己幫林菀姝。
可麵對如此局麵，方遠是真的不想參與其中。
那位楚天驕可不是好惹的，他的布置隻怕更多。
當然，他也承認若是林菀姝得到了阿修羅王的傳承會更好一些。
哪怕是沒有天道誓言，她也不會把自己的路走絕，人族修士是她最後的依仗，她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可是想要從楚天驕手中奪取這一份機緣，方遠沒有把握，甚至於一成都沒有。
對方不單單吞噬了阿修羅王的殘魂，更是與阿修羅一族走到了一起。
再加上他原本就深不可測的實力，以及那數十萬的阿修羅精銳。
這一股龐大實力，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壓製。
不管從那一麵想，與他作對，都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所以，方遠寧願不參與，也不會答應林菀姝。
“凡事不要那麼絕對，世事無常，說不準你會改變心意。”
“再說了，未出戰，先言敗，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修士一道，與天爭鋒，何曾畏懼。”
“一步步來，你現在可不是之前，你身後有人，自身實力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