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不，不是死亡，而是恨。”
“恨能讓一個人癲狂，能讓一個人瘋魔，更是能讓一個人徹底的發生改變。”
“積攢了這麼多年的恨意，早就讓他發生了改變。”
“死亡在這麵前，根本不算什麼，他最多是害怕自己死了不能複仇。”
“現在的方遠，就是那家夥唯一的機會。”
“錯過了，這輩子都彆想複仇。”
“所以，他必然是會妥協。”
“至於什麼時候妥協，會妥協到什麼樣的程度，那就要看方遠有多大的能耐了。”
“若是能得到那家夥的妥協，麵對妖帝，方遠已然是有了七成的把握。”
萬不知冷冷說著，對於人心，他看到很是透徹。
淩空想要反駁什麼，卻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口。
萬不知說的沒錯，恨是能改變一切的存在。
隻是，這對於方遠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彆想了，命中注定的事情，沒人能更改的。”
“方遠是這樣，那位也是這樣。”
萬不知拍了拍淩空的肩膀，而後再次看向了那漆黑的位置。
足足三天過去了，八份傳承，胡仙姑已經得到了其中兩份。
“前輩，那第三份確定在這裡天河之中？”
“如此詭異的地方，我該如何下去？”
胡仙姑站在了那天河的邊緣，望著那滔滔河水，不由微微挑眉。
她之前嘗試過，這天河水有些不同。
與傳說之中的弱水有些相似，鴻毛不浮、飛鳥難過。
甚至於，弱水有侵蝕肉身，毀滅神魂的特殊力量。
想要進入其中，幾乎是不可能的。
誰能想到，這裡居然隱藏著一份傳承。
妖帝望著眼前的弱水，眼中卻閃過了一抹異樣。
隨即，卻見他出現在了胡仙姑的身邊，緩緩掐了一個手決。
緊接著，卻見那弱水開始瘋狂的翻騰。
沒多久，卻見那天河之中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沒有五官，整張臉與那弱水一般湧動，透明。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卻沒想到，等了這麼久。”
一道聲音傳來，正是那人發出。
“我自然會來，我留下的後手，沒人能破解。”
“倒是你，此刻還願意信守承諾？”
妖帝對眼前之人很是客氣。
“自然，我既已經答應你，就不會食言。”
“隻是，以你現在的情況，隻怕是難以進入這弱水之中。”
“即使是我幫你，你也無法取得那一份傳承。”
“要不，去試試彆的，之後再來？”
那人緩緩道。
“不，我必須得先得到這裡。”
“我的屍身已經被清理掉了，那些家夥並沒有死，而是留下了執念，毀掉了我的屍身。”
“我需要得到裡麵的傳承，從而煉製新的軀體。”
“幫我一次，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妖帝認真說著。
“幫你不是不可以。”
“不過，你的人情我不需要，我要你的功法。”
“九龍焚天訣。”
那人緩緩道。
此話一出，妖帝眼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要知道，那可是他的本命功法，如何會輕易的交給外人，更可況是以這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