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聖之地，我把紫氣給你們，可是因為一個夔牛鼓，你二弟就滅掉了半條街，成千上萬的人死在了他的手中。”
“可最終連一個道歉都沒有，甚至於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隻是因為你覺得我們可有可無，所以你們才敢那麼肆無忌憚，不是嗎？”
“我原也不想跟你撕破臉，畢竟，伐天之戰還需要你的阻力。”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參與到十萬大山的事情之中，想殺我，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弱受強勢，這是天道法則。”
“你憑什麼例外？”
方遠每一個字都帶著殺意，現在的一切，都是夔牛自己一手造成的。
“確實，弱肉強食，乃是天道法則。”
“你既然能對他出手，就應該想到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罷了。”
鳳祖也開口了。
她之前就全說過夔牛，隻可惜，對方根本不在意那麼多。
此刻局麵翻轉，哪裡還談什麼過分，哪裡還談什麼道義。
夔牛沒有說話，隻是身上的殺意也沒有消散。
“夔牛。”
“你是前輩，我還是願意給你最後的尊重。”
“現在擺在你的麵前隻有兩條路，第一條路，那就是死。”
“這第二條路，那就是加入太古妖庭，你背後的夔牛一族也必須加入太古妖庭，歸妖帝調遣。”
“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你自己決斷吧。”
方遠倒是沒有糾纏那麼多，他要的隻是一個回答。
他不是不想要斬殺對方，隻是夔牛說的沒錯，若是他自爆在這裡，方遠還真的無法對那妖帝交代。
畢竟，現在的太古妖庭，那完全是太古妖庭的國運在支持。
這樣境界的存在自爆，必然是會損失極大的國運，這是方遠不想看到的。
他不能為了解決一個夔牛，而得罪妖帝。
刑天、柏蒼等人或許能攔得住妖帝，可是想要繼續那伐天之戰，隻怕是很難了。
一旦對方倒向了那位仙人，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你在威脅我？”
夔牛咬牙切齒道。
“我是給你一個機會，給夔牛一族一個機會。”
“畢竟，在龍鳳浩劫之中，你也算是為麒麟一族立下了功勞。”
“若不是看在那墨麒麟前輩的麵子上，你覺得我會浪費這麼多的口舌？”
方遠冷笑著。
夔牛沉默了，他心中恨不得殺了方遠，畢竟，自家二弟可是死在了方遠的手中。
可是，他心中也放心不下那夔牛一族。
從龍鳳浩劫之中走到這裡，他們經曆了太多的磨難。
他若身死，夔牛一族必然是會被滅族。
“夔牛，因果循環，你二弟想要殺掉方遠，死在他的手中，這並沒有什麼。”
“你可以複仇，隻是現在你也失敗了，甚至於要賠上整個夔牛一族。”
“你仔細考慮清楚。”
鳳祖緩緩提醒著。
一時間，夔牛陷入了沉默。
他的目光劃過了四周的人，他沒想到，方遠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彙聚這麼多人。
更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麼一個地步。
“我要與他一戰。”
夔牛顯然是動搖了，畢竟夔牛一族絕對不能滅族。
方遠沒想到夔牛居然會挑釁妖帝，心中為他默哀了幾秒鐘。
換做是彆人，夔牛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