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話，方遠並沒有接，薑家的口碑，薑家的威望，在朝聖之地，在這一刻的人族，已經是開始徹底消散了。
他不會再給薑水任何的機會，也不會承認薑家當年做的一切。
“你似乎在謀劃我薑家。”
“我能感受到，我薑家與人族的氣運，開始被剝離，能告訴我為什麼？”
“我自認為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人族的事情，更加沒有與你搶奪朝聖之地的想法。”
薑水突然問道。
“薑水，你我都是聰明人，沒必要說這些廢話。”
“枯骨山羊與剔骨綠柳，我想你應該知曉。”
“出賣十萬弟子神魂，隻是為了換取一些氣運，你倒是夠狠。”
“更彆說，你所謂的道，隻是在消磨那些弟子的潛力與生機，一切都是為了供養那一口青銅棺。”
“如此，還不算是背叛？”
方遠嗤笑一聲。
“他們倆人是被你斬殺？”
“如此，我倒是明白了。”
“那我薑家從人族氣運脫離的事情，必然也是你在背後操控了。”
薑水反問道。
“薑水，我很好奇，你既然前往了登天路，為何要折返回來？”
“折返回來爭奪這大爭之世的氣運，那無可厚非，我等必然也會全力以赴，可你為何要竊取人族氣運，更是要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方遠盯著薑水問道。
“為了我的女人。”
“我在登天路之上得了一道機緣，能讓我折返回到我經曆的任何一個地方。”
“而我選擇回到這裡，就是為了救治我的女人。”
“她的神魂已經殘破不堪，那青銅棺，隻能是暫時維持她的神魂不滅。”
“隻有龐大的氣運，才能讓她的神魂再次凝聚，才能讓她的殘魂再次恢複。”
“而且，她是人族，利用人族氣運，乃是最為合適的。”
“這就是我的目的。”
薑水沒有任何隱藏，直接說了出來。
方遠皺著眉頭，他想到過薑水是在圖謀這人族氣運，可萬萬沒想到，這薑水居然是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
“人族氣運融合到她的體內，你可知曉會出現什麼？”
“沒有氣運加持，沒有氣運守護。”
“人族在這一次的天地浩劫之中，會徹底的消散。”
方遠冷聲道。
“我知曉，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要的隻是她活，至於彆的人，跟我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聯係。”
“況且，我薑家為人族付出了那麼多，這一次，也該是人族為我等償還了。”
“我要人族的氣運，龐大的氣運。”
“我想，沒人能阻攔我，彆說是你，就算是任何人，都沒有理由阻攔我。”
“這些，都是人族欠我薑家的，而我，隻是收回我薑家應有的一切罷了。”
“難道，這不合理嗎？”
“人族能走到這一步，那都是我薑家付出血的代價，這難道不應該嗎？”
薑水一字一頓的說著，仿佛一切都是人族欠薑家，而他隻是要人族償還微不足道的東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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