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人盯著方遠看了許久，最終鬆開了手。
他是一個極其冷靜的人，隻是此刻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更彆說，靈汐帶來的痛苦，更是刺激著他的神經。
“呼。”
許久，夜大人這才緩和了不少。
“你小子看的倒是透徹，不過，靈汐這樣的人，你與她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
“甚至於，很有可能直接被她算計，成為她的踏腳石。”
“這樣的人，是最為危險的。”
夜大人沉聲道。
“她若是不危險，那我們也沒有必要與她合作。”
“之所以同意，是因為她掌握的力量足夠強大，她的野心足夠大。”
“若沒有這些，誰會願意與仇人合作？”
“況且，我們也不是善茬，不是嗎？”
“最終誰是勝者，那還未可知。”
方遠冷笑著。
夜大人盯著方遠看了許久，隨後笑了。
“你小子，不愧是被我選中的人。”
“隻可惜，你此刻的修為太過於弱小，若是能成長到我的地步，我相信，你能帶著酆都城再次出現，甚至於讓酆都城三個字再次響徹九天十地。”
夜大人有些欣賞，欣賞方遠的不擇手段，欣賞方遠的隱忍。
“前輩說笑。”
“我是從小人物一步步走到現在，我最清楚我需要的是什麼，我最明白，我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在關鍵的時刻，我可以舍棄一些東西，妥協一些事情。”
“前輩想來也經曆過這些，隻是因為那仇恨的緣故，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罷了。”
方遠緩緩說著。
小人物的成長，付出的絕對是外人難以想象的東西。
方遠既然得了這一份傳承，自然是要肩負其中的責任。
與那靈汐妥協一下，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小子，我同意你的說法。”
“同時，我期待著你的成長。”
“你去與她談，至於能談到什麼樣的地步，就看你自己的手段了。”
夜大人一字一頓道。
方遠眼中閃過了一抹詫異，隨後卻點了點頭，算是直接同意了。
“大人放心，我會搞定一切的。”
“最起碼，她也該拿出一些誠意。”
方遠說罷，轉身就走。
看著方遠消失，夜大人眼中的笑意陡然化作了冷漠。
仿佛之前的笑容，都是假象。
“你這個徒弟，非同一般。”
“無論是各方麵，都是異於常人的。”
“尤其是這一份心智，尤其是這一份老辣，比起那些家夥，可是不差分毫。”
“我很期待他成長起來會是什麼樣的，或許，真的能清理掉那些老不死的東西。”
夜大人緩緩道。
“他確實很不錯，他之所以看的這麼透徹，那是因為他是局外之人。”
“可若是這種事情放在他的身上，未必會保持此刻的心態。”
“想要達到那種地步，還需要時間來磨礪。”
血大人雖欣賞方遠，可是卻覺得方遠還是有些稚嫩了。
“你錯了，乳虎也是虎，遲早會吃人的。”
“他現在欠缺的隻是時間，隻是成長的過程。”
“你或許沒有注意到，他的身邊，可是彙聚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