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十七年,那是一個動蕩不安的時代,世事如戲,人心如霧。某個尋常日子,鎮上傳來一則消息,猶如石破天驚,打破了原有的寧靜。原來,鎮上赫赫有名的鄭家,那個靠布匹生意堆砌起金山銀海的鄭明龍一家,竟遭遇了滅門慘案!消息一出,舉鎮嘩然,地方保安團聞訊即刻派出兩位探案高手——周昆與李四良,這二人,一個精明如狐狸,一個剛毅似磐石,堪稱偵探界的“黃金搭檔”。
周昆與李四良接令後,火速奔赴現場,他們可沒閒工夫磨蹭,畢竟這次遭難的是鎮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鄭大財主。鄭明龍這人,不僅錢袋鼓得能把牛吹上天,還在縣裡頭掛著“首富”的金招牌,如此人物一夜之間全家蒸發,你說,這事兒能不讓地方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嗎?
抵達鄭府,一股凝重而詭異的氣息撲麵而來。隻見昔日繁華的庭院如今一片狼藉,慘烈的景象仿佛在低語述說著那個血色之夜的故事。然而,周昆與李四良敏銳的目光並未被表麵的血腥所迷惑,他們察覺到這起凶案背後,疑雲密布,宛如一部未解的懸疑劇本。
且說這鄭明龍,雖貴為一方富豪,卻是個孤家寡人,膝下僅有一子五女,子已弱冠,長女及笄,幼女尚垂髫。家中除了這幾位金枝玉葉,還有眾多傭人與護院環繞左右。然而,詭異的是,慘案發生時,這些護院與傭人竟安然無恙,仿佛災難巧妙地繞過了他們,隻對鄭家人痛下殺手。
說到護院,那可是鄭家防範宵小的一道重要防線。畢竟,那時的安陽周邊,土匪橫行,打家劫舍如家常便飯。鄭明龍深諳此道,特意聘請了一批身手不凡的護院。每至夜幕降臨,這些護院便如蝙蝠出洞,圍繞宅邸巡邏,嚴防死守。然而,他們的警戒線似乎僅限於外院,內院則如靜謐的湖水,波瀾不興,直到那致命的夜晚。
鄭家人的死狀,更是讓人脊背發涼。個個皆是刀傷致命,卻不見絲毫抵抗的跡象。他們安靜地躺在床上,仿佛沉睡於一場永不醒來的噩夢。沒有打鬥的淩亂,沒有呼救的回聲,隻有冰冷的刀鋒在黑夜中悄然劃過,帶走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周昆與李四良站在血泊之前,對視一眼,眼中閃爍著同樣的困惑凶手是如何悄無聲息地闖入內院?為何護院們對此毫無察覺?鄭家人又為何在麵對死亡威脅時,竟無一人醒來反抗?這一連串的問題,如同一把把鎖,等待著他們用智慧的鑰匙一一解開。而這起看似尋常的滅門案,正以其獨特的冷峻與神秘,緩緩拉開一場風趣與懸疑交織的偵探大戲帷幕……
偵探搭檔周昆與李四良猶如兩隻獵犬般,在案發現場轉悠了一遭,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能從塵埃裡嗅出陰謀的味道。一番地毯式勘查完畢,兩人默契地對了個眼神,就像在無聲地玩一場你畫我猜,心領神會地湊到一隅,開始對這起詭異案件展開頭腦風暴。
“老李,我琢磨著,這案子八成是仇殺。”周昆一邊剔著牙縫裡的韭菜葉,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仿佛在討論菜市場的白菜價。“瞧瞧這滿屋子金銀財寶,愣是沒少一根毛,顯然凶手不是奔著錢來的。再瞅瞅那些睡得像死豬的傭人們,個個安然無恙,說明凶手目標明確,就是要鄭家人的命。你說,除了深仇大恨,還有啥能讓人生出這般殺意?”
李四良摸了摸下巴上剛冒頭的胡茬,讚同地點點頭“可不是嘛!這凶手不僅摸清了鄭家的底細,連護院那幫大漢都成了擺設,悄無聲息地潛入,乾淨利落地滅門,又如鬼魅般消失,簡直比咱們看家護院的貓還熟悉這宅子。除非他在這兒住過,或者跟鄭家關係密切得如同左右手。”
就在此時,周昆眼珠子一轉,仿佛捕捉到了案件的關鍵線索,他故作神秘地壓低嗓門“哎,老李,你發現沒?鄭家這一串兒‘糖葫蘆’裡,好像缺了顆果仁兒——鄭明龍那寶貝兒子鄭弘泰呢?他人跑哪旮旯去了?”
話音未落,門外一陣嘈雜,一群年輕人魚貫而入,領頭那位麵色陰鬱,像是剛參加完追悼會,雙手規矩地藏在背後,活脫脫一副小老板模樣。他目光掃過周昆和李四良,冷不丁冒出一句“二位是……?”
兩人默契地報上名號,那年輕人微微頷首,語氣平淡地自我介紹道“我是鄭弘泰。”
周昆眼睛一亮,心裡暗道喲,正主兒來了!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鄭弘泰,隻見他雖強忍悲痛,淚水卻無聲滑落,一副極力克製的模樣。周昆斜睨了李四良一眼,兩人心裡同時打了個大大的問號鄭家其他人都遭了毒手,唯獨鄭弘泰毫發無損,這小子莫非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這場複仇大戲,他究竟是觀眾還是演員?
要說這鄭弘泰啊,要是真犯了罪,那他為啥要殺人呢?你說要是家裡兄弟多,為了爭點家產動刀子,那還說得過去。可鄭家就他一個兒子,剩下的全是姑娘,誰跟他搶家產啊?這作案動機啊,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一點影子都沒有。不過呢,大家一開始對鄭弘泰的懷疑,很快就被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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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鄭弘泰啊,他逃過一劫,全因為他當時正在縣裡讀書。你想啊,昨兒晚上那雨下得跟潑水似的,鄭弘泰就坐在窗前,一夜都在讀書。他那幾個同學啊,來來回回路過,都聽得清清楚楚的。更有趣的是,還有個同學拉肚子,深更半夜的,還跟坐在窗前的鄭弘泰打了個招呼,說他不困,還不想睡呢。
那些能證明鄭弘泰清白的人啊,全是他的同學,一個不落。就這樣,案子啊,就像被堵在了死胡同裡,一點頭緒都沒有,真是讓人頭疼啊!
周昆和李四良二人,一大早就興致勃勃地趕到了現場,可惜轉了一圈,啥也沒發現,隻能眼巴巴地等著保安團的人馬到來。趁著這功夫,兩人肚子也餓了,便決定到外麵找點吃的。
嘿,你說巧不巧,就在兩人吃得正歡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一件讓人瞠目結舌的舊案。
這事兒啊,得追溯到民國二年,也就是整整十五年前。那時候,這鎮上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滅門慘案,死的那家人,也是做布匹生意的。
周昆和李四良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趕緊湊上去仔細打聽。這一打聽可不得了,越聽越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心裡頭也是越來越沒底。
原來啊,十五年前,鎮上的富戶林家可是出儘了風頭。可誰知好景不長,林家兒媳婦突然上吊自殺,搞得家裡雞飛狗跳。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過了三個月,林家竟然在一個雨夜被滅門了!你想想,當時林家可有二十幾口人啊,五個兒子、五個兒媳婦,還有當家的老兩口子,再加上孫子孫女,一夜之間全都被人用刀給殺了。
這案子啊,至今都沒破,成了個懸案。周昆和李四良聽著聽著,心裡頭不禁犯了嘀咕這事兒跟咱們現在查的案子,會不會有啥聯係呢?
十五年前的一個雨夜,布匹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林家慘遭滅門,這事兒讓人毛骨悚然。誰能想到,十五年後,又是一個雨夜,同樣做布匹生意的鄭家也發生了驚天命案!這兩起案件,是巧合?還是有著不為人知的聯係?
周昆和李四良兩人開始琢磨,會不會是同行因為嫉妒而作案呢?但兩人很快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鄭家在鎮上和縣裡雖然也算富裕,但跟那些在外麵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大佬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那些大佬們根本看不上他們,也沒必要搞這麼一出滅門慘案。
那麼,林家做布匹生意的時候,鄭明龍在乾啥呢?他是什麼時候開始發家的?林家被滅門後,他就開始做布匹生意了?周昆忍不住向賣早點的老頭打聽起來。
老頭是鎮上的老住戶了,對鄭明龍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他隨口告訴周昆,鄭明龍當年可是林家的管家,林家全家慘死,就他活了下來。
周昆和李四良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兩人對視一眼,趕緊追問“後來鄭明龍就接手了林家的生意?”
兩人心裡已經有了個大膽的推測十五年前的林家被滅門案,鄭明龍有重大嫌疑!他是林家管家,林家被滅門後,他成了布匹生意大戶。按照誰得益最大的罪案推測法,他不就是凶手嗎?
不料老頭卻搖了搖頭,說“那倒沒有,事情發生後,他離開了林家,靠擺攤慢慢起家,沒有接手林家的生意。林家的生意被他侄子接手了,但那個侄子不成器,生意就越來越不行了。”
周昆和李四良又陷入了困惑,這麼說來,鄭明龍並沒得從林家被滅門案中得到什麼好處啊。可是,同樣是做布匹生意,同樣是在雨夜家裡人被殺,這中間難道真的沒有關聯嗎?
周昆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林家被滅門時,鄭明龍在哪裡?”
老頭知道他懷疑鄭明龍,所以搖頭說“鄭明龍身上的疑點當時也被查過多次。他當時在縣裡談生意,晚上人們多次看到他端坐在窗前,還跟路過的人打招呼,不可能是他。”
兩人聽了這話,頓時垂頭喪氣。雖然聽到了一個陳年往事,但線索卻中斷了,兩人等於是一無所獲。這案子,到底該怎麼查下去呢?
就在這時,保安團又派來了一撥人馬,周昆和李四良兩人不禁抱怨道“怎麼現在才來,動作也太慢了吧!”新來的人卻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慢,是縣城那邊也出了案子,我們得兩頭跑。”
原來,今天早上,有人在縣城邊上的河裡發現了一具浮屍。那屍體臉朝下紮在河裡,就像個沉底的秤砣,看不清是投河自殺還是被人給滅了。奇怪的是,竟然沒人認識這倒黴鬼,估計是個過路的外地人吧。
周昆和李四良也沒心思細究這河裡的浮屍案,眾人又急匆匆地趕往了鄭家。到了鄭家一看,嘿,多了幾口棺材!原來是鄭弘泰派人聯係了棺材鋪,送來棺材準備安置家裡的死者。
周昆看著鄭弘泰那淡定自如的樣子,心裡真是五味雜陳。你說這鄭弘泰才十八歲,怎麼就這麼冷靜呢?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一般人早就崩潰得不知所措了,可他卻處理得井井有條,一點也看不出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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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昆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這鄭弘泰身上還是有疑點啊。可是,他到底有什麼動機呢?周昆搖了搖頭,強行讓自己打消先入為主的念頭。破案這事兒,不能光憑推測,得講究證據。要是隻靠感覺就定誰身上疑點最大,那不就成了主觀臆斷了嗎?得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找出真相啊!
在那個年代,偵破條件簡直跟玩兒似的,有限得不能再有限。我們這幫人在鎮上晃悠了整整七天,結果啥也沒撈到,真是白忙活了。七天後,鄭家也開始張羅著讓親戚朋友過來吊唁了。那時候正是夏天,屍體放久了那可就是臭氣熏天。鄭家也是挺給麵子的,停了七天才開始吊唁,再過三天就得發喪了。這停靈的時間,比彆人家可長得多,明顯是想給保安團留點兒時間破案。可惜啊,那幫保安團的人就跟混飯吃的一樣,哪有什麼過人的偵破技巧啊,整天就是混日子,等著領工資。
可周昆這家夥就不一樣了,他腦袋裡好像有根筋兒在跳,總感覺有條線索藏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就是抓不住。他站在車馬店的院子裡,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夜深了,他轉身準備回去睡覺時,突然愣住了。這車馬店裡住的人五花八門,啥人都有。其中就有一幫唱戲的,這幫家夥在屋裡練架子,燈光照在他們身上,映在窗戶上,就像演皮影戲似的。
周昆呆呆地看了一陣子,突然跟彆人打了個招呼,連夜就回了縣城。他找到那具溺斃在水裡的屍體,仔細瞧了瞧,然後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彆埋了。之後他又去了另一個地方,一直折騰到半夜才出來,手裡還拎著一包東西。
這家夥回到鎮上時,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好像真的抓到了什麼重要線索似的。嘿,這下子可有戲看了!
天剛蒙蒙亮,我們就趕到了鎮上。嘿,鄭家那邊可真是熱鬨得跟過年似的,親戚朋友、辦喪事的、幫忙的,人來人往,好不熱鬨。而我呢,則像個偵探一樣,開始在鎮上來回溜達,找人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