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皇目光灼灼,掌中出現一堆碎片,皆是逝的軀體,足有數百塊。
“你想要什麼?”逝平靜詢問,他在其中看到了昔日的一小塊核心碎片,其中還殘存著一縷未消的氣。
那是“真”之氣,可助他恢複部分神、念,回歸昔日的一分狀態。
“以這些碎片換一次觀摩你本源的機會。”惡皇目光極其火熱,這是連超脫生靈“分屍者”提起都十分忌憚的存在。
“我與超脫者不同,你若觀我本源,哪怕極度殘缺也會引來大災禍,大劫難。”
“哪怕如此,你也要看嗎?”
逝平靜發聲,在述說著某種事實與真相。
“我半邊身軀邁入超脫路中,超脫大道亦可觀得,有何懼哉。”
惡皇聞言大笑,全然不將逝的話語放在眼中,視作玩笑與恐嚇。
“你觀未成熟的命運便失態,幾欲瘋魔。”
“我最核心的本源會涉及某種玄秘。”
“也許無須大災禍、大劫難降臨,你的道心便會崩塌,信念便會瓦解。”
逝沉默片刻後發聲,勸告惡皇換一個交換的條件,他可以指點其修行,甚至可以傳其主宰創造的部分大道法。
“世間最大的玄秘不就是超脫嗎?”
“你可傳我部分超脫法,又為何不願讓我一觀本源。”
“如今的你已然殘破至此地步,神、念殘存不足萬一,已然無望巔峰。”
“昔日的輝煌皆是過往雲煙,當駐足現在。”
惡皇仍舊不將逝的話語放在心上,很是從容與淡然。
“你修行到這一步,很是難得,哪怕翻遍三個古史也少有。”
逝最後一次發聲勸阻,他誕生於“真”中,是世間第一件超脫兵器,其本源便是“真”之本源,哪怕殘破,也絕非超脫之下的生靈能夠窺探。
“所有的選擇都需要代價。”
“為了感悟超脫大道困於此地數萬億紀元。”
“我不曾後悔。”
惡皇再度發聲,斬釘截鐵。
逝沉默了,在猶豫良久之後道“那便如你所願。”
鏽跡斑斑的黑鐵塊上閃爍著幽暗之光,有玄妙的紋路在其上緩緩浮現。
這一瞬間,超脫大道所化的青銅台都在震動,數不清的星河開始翻湧。
逝的本源之力顯現而出,惡皇目光無比火熱,任由逝靠近,貼近他的額頭。
他看到了最強超脫兵器的本源之力,隻是一縷,極端殘破。
惡皇的身軀開始顫抖,黑白二氣不受控製的湧出,一條又一條的大道開始浮現。
他的靈、神、魂在那感悟那無形的本源之力時竟在顫栗,可他明明什麼都感應不出,什麼都察覺不到。
逝的本源之力明明就在腦海之中,可卻如夢如幻,如虛如無,。
仿佛一開始便不存在,所有的一切皆是虛無與幻夢。
良久之後,逝退開,其身軀湧動的幽暗之光不斷閃爍,顯然消耗不少。
“怎會如此?”惡皇一臉困惑,這超乎他的認知。
他什麼都不曾看到,什麼都不曾感悟出,可他的大道卻在幻化,要歸於虛無。
惡皇大駭,他是何等存在,半邊身軀擠入超脫,主宰之下絕對的無敵生靈,卻在此刻要化道。
“怎麼如此?”
“怎會如此?”
惡皇驚悚,全力爆發,以大神通回溯自我時間,要回到觀看前的那個時間節點,改寫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