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簾掀開,
郭嘉站在門口,擦了擦腦門上細密的汗珠,扭頭看向李憂,輕聲問道,
“伯川啊,你真不能求點雨來嗎?”,
“求點風來也行,實在不行,你給我弄成陰天也好,這鬼天氣,真是熱的我有些受不了啊!”,
“你去找一桶水自己泡裡麵去!”,
李憂翻了個白眼,絲毫沒有關心郭嘉的心裡健康,而是直言不諱道,
“雖說貴霜的伏天本就難捱,但你來這兒也差不多快三年了,怎麼還真麼虛,用不用我找軍醫給你補補?”,
“補什麼補!”,
郭嘉翻了個白眼,
“不幫忙就算了,還給我補,這麼熱的天我再補上一手,今天晚上就能熱死在床上,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出餿主意!”,
“行了!”,
翻了個白眼,荀攸有些無語的看向郭嘉說道,
“你也這麼大的人了,彆總跟個小孩子似的,要是真熱的受不了,就把你那衣服退了,反正這軍中也沒什麼女眷,沒人樂意看你!”,
“我就知道公達痛快!”,
似乎是早就在等著這話,郭嘉二話不說便脫下了外衣,甚至連發帶也摘下扔到了一邊,
“要是禪兒在這兒就好了,他那麼聽話,肯定能幫我弄一陣風來!”,
“你可少說兩句吧!”,
李憂雙手抱懷,看向郭嘉道,
“凡事一啄一飲都有定數,哪能隨意改化,你要是真這麼喜歡風,一會我找二十個軍卒過來,拿扇子對著你臉上扇!”,
“呃......”,
聽到這話,郭嘉頓時咽了下口水道,
“那還是算了吧,我怕我在感染風寒!”,
“行了,都彆貧嘴了!”,
賈詡擺了擺手,重新將話題拉回到正題道,
“禪兒大勝喬杜裡的消息,你們應該也都看過了吧?”,
“當然了!”,
荀攸點了點頭,並似有似無的將目光瞥向李憂所在的方位,
“那突如其來的狂風,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的天象,如果我猜的沒錯,恐怕也是伯川教的手段吧?”,
“能打贏不就行了?”,
李憂翻了個白眼,絲毫沒有隱瞞的意圖,畢竟事實就擺在眼前,繼續隱瞞,多少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了,
“如果不是興兒主動陷入險地,禪兒是不會如此畢其功於一役的,雖說這也確實是個難得的這孩子,確實該好好教育教育,雖說興霸教他的那些東西能夠增長他的自信,但如果不稍微敲打敲打,可就有長歪的風險了!”,
“那也簡單!”,
郭嘉擺了擺手,絲毫沒把這事當作什麼麻煩,
“說白了,就是過得太好了,反正興兒也不是什麼單純的武夫,該讀的書,雲長將軍肯定也都讓他讀過,等咱們回了平原,直接送士元那去當兩年騾子,都不用動手,肯定能給這小子板過來!”,
“一年就差不多了!”,
荀攸輕咳兩聲,為關興仗義執言道,
“之前咱們不也說,興兒有些少年氣是好事,雖說不能讓他放肆的太過,但咱們也不能太過扼製,你自己捫心自問,那蔣公琰整天不是處理政務,就是外派到下麵去考察,雖不至於風餐露宿,哪有個人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