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蹲!我沒說停就不許停,看你還敢乾這種事!”,
平原城,
李憂府邸,庭院院之內,
呂玲綺正雙手抱懷,胸口上下起伏,顯然是氣的不輕,而被正她嗬斥的,也不是彆人,正是剛剛在平原政務廳把龐統坑到底掉的李竹!
隻見那李竹正在院落中間紮穩馬步,雙手各提一個為他量身打造的小水桶,裡麵盛滿了清水,並將雙手平提於胸,頭上還頂了個水碗,怎麼看,都是明顯的體罰!
“玲綺啊!不管怎麼說,竹兒也隻不過是個孩子!”,
一旁,
一位美婦人正耐心勸阻到,
“再者說來,既然已經證明了我夫君是被冤枉的,稍微罰一罰,也就差不多了,這麼體罰下去,萬一要真是傷了身子,彆說你了,就是我這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聽聞這話,
呂玲綺長歎一聲,看向了那說話之人,不是彆人,正是那龐統的結發妻子,齊夫人!
不管是正史還是演義,其實對龐統的妻子都是輕描淡寫,甚至連個名姓都沒有留下,隻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給龐統誕下二子,長子龐宏,次子龐林,
這也就導致李憂見到齊夫人時還覺得,這女子怕是沒什麼過人之處,可事實上卻恰恰相反,
由於龐統天天都泡在政務廳裡,可以說,龐府的大大小小,都是這位夫人親自操持的,這也是龐統始終都覺得對其虧欠的真正原因,
畢竟這位夫人不但把整個府上都打理的井井有條,還把龐宏教育的十分出挑,其中的艱辛,實在不足與外人道也,
隻不過,
就算這位內務如此出挑的夫人,在自己被坑了後,還是沒辦法忍下心來看著呂玲綺如此懲罰李竹,
畢竟,
今日這種情形,在李憂這府邸之中,已經重複了十天了!
“玲綺啊!”,
齊夫人語重心長的勸道,
“竹兒畢竟是孩子,你這每天一罰就罰他兩三個時辰,哪是他一個孩子能受得了的,依我看,你就讓他給我道個歉,這事就算過了,”,
“姐姐,這可使不得!”,
隻見呂玲綺雙手抱懷,十分篤定的說道,
“你是不了解他,這孩子,和他爹一個樣,你要是讓他認錯,他當時就能給你跪下磕頭,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們父子倆都是一樣的不要麵皮!”,
“你要是不罰他,他才沒那麼容易就知道錯!”,
“算了算了!”,
齊夫人仍舊替李竹說話道,
“要是你一直和這孩子斤斤計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這個人不爽利呢,再者說來,文和先生的書信都已經從前線傳了回來,說要收竹兒為徒,也證明了他在這上麵有天賦!”,
“咱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也就過去了?”,
“一提起這事我就來氣!”,
呂玲綺冷哼一聲,不悅說道,
“好好的一個孩子,非要當什麼毒士,老老實實的隨我習武練藝,比什麼不強!”,
“呃......”,
齊夫人似乎突然有些愕然的看向李竹,這才發現,這麼半天過去了,李竹一直保持著這種姿勢,頭上竟然連一點汗珠都沒流下,
“這孩子的體質......是不是有些異於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