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這話一出,眾人心裡皆是了然,
誰也不是瞎子,那負責記錄軍情戰報的死士,雖說沒能將張苞的一言一行全都記錄下來,但罵的最臟的那幾句肯定錯不了,畢竟這孫子的嗓門當真和他爹是一模一樣,一旦罵的興起,就算隔著兩裡,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而這上麵罵的臟話,彆說禁一年酒了,就是禁一輩子,劉備也能覺得自己在理,
適才李憂等人哪個也不是瞎子,都看見了那戰報給張苞單開的那一頁,隻不過眾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沒作聲響,隻想著萬一劉備因為得勝喜不自勝,忽略了張苞的這點小問題,可誰成想,隻不過是表麵忽略,心裡一直都記著,
這不,
剛一倒出功夫,劉備就親自下了禁酒令,一禁就是三年,
李憂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選擇了閉口不言,隻是可憐了還被蒙在鼓裡的張飛,一通噴嚏,楞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誰了!
“三年就三年吧!”,
李憂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要說這禪兒也是的,怎麼能準張苞在戰場上口不擇言呢,這和遛狗不拴繩到底有什麼區彆?”,
“你說話也是難聽!”,
郭嘉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說道,
“聽得我愣是不知道你和張苞到底有什麼區彆,話說三將軍這本事,還是從你這王八蛋這兒學來的,這時候你倒是把關係撇的挺清!”,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李憂瞪了郭嘉一眼,
“有的東西,你可以會,但不能到處亂用,不然的話,玄德公怎麼不想著禁我的酒,我那徒弟耳濡目染,怎麼不像張苞一樣到處去罵大街?”,
“什麼?”,
劉備一愣,瞬間發現了問題的盲點,隻見他站起身來,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兒子也會了?”,
“沒有沒有!”,
李憂連連擺手否認道,
“他就是見識的多了點,但在我的教導下,自控力還是很強的,我保證,這方麵,禪兒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要是有,你也禁我酒!”,
“成吧......”,
劉備半信半疑的坐了回去,也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而是擺了擺手,輕聲問道,
“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還是日後再看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將那帕蒂爾所率大軍,覆滅在這東南戰場上!”,
“玄德公,我覺得,想要覆滅那帕蒂爾東南大軍,也不許什麼奇策妙計!”,
郭嘉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東南戰場之所以會顯得貴霜一直占據上風,說到底,帕蒂爾麾下那二十萬戰卒固然厲害,但更多的,是有喬杜裡和辛格兩支人馬一直拱衛在帕蒂爾身側!”,
“可那辛格早就成了我們的人,唯一的麻煩喬杜裡,也讓禪兒給擒了,眼下的形勢對我們一片大好,隻需守住已有的優勢,必能勝了那帕蒂爾!”,
“沒錯!”,
半晌未曾開口的荀攸突然說道,
“眼下既然喬杜裡被擒,不如直接讓禪兒重新撤回明那加拉,那城中守城士卒,充其量也就隻有萬人,憑禪兒現在的人馬,隻要我們能夠牽製住帕蒂爾,奪回明那加拉城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等他在明那加拉修整過後,搖身一變,就能成為一支無人可以忽視的尖軍!”,
“到時候,我們從西往東打,禪兒從東往西打,難道那帕蒂爾,還能擋得住咱們兩麵夾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