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漢軍駐地,
中軍大帳中,
李憂端著賈詡剛拿回來的線報,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線報中說,因為荀諶這一去,那帕蒂爾被波調不斷猜忌,心中怨言頗重,甚至可能被其策反......”,
“也沒什麼難以相信的吧?”,
不等李憂把話說完,一旁的郭嘉捏了捏下巴,輕聲說道,
“帕蒂爾輸給咱們的那兩仗,每次都透著憋屈,他本就不是對波調如何死忠,隻是一個尋常的將領,被咱們和郭圖輪番這麼整,任誰心裡都會不舒服吧?”,
“我不是說這個!”,
李憂翻了個白眼,耐心解釋道,
“那帕蒂爾心有怨言,當然是合情合理,我好奇的,是這線報上還說,如今摩陀羅王城之內謠言四起,說那帕蒂爾和辛格在軍帳之內埋怨波調不配為王,存有反心,這消息,不會是那郭圖傳的吧?”,
“還有這事?”,
隻見郭嘉一改常態,瞪大眼睛說道,
“要是這麼說,郭圖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把辛格都搭了進去,這要是還不能把帕蒂爾給策反,咱們可就虧大了!”,
“是啊!”,
一直未曾說話的賈詡突然開口道,
“我想他這麼做的原因,就是想給帕蒂爾一種錯覺,讓他認為自己和辛格是患難兄弟,強行把他們的關係變成同一個陣營!”,
“我看這意思,郭圖是想要辛格出麵,做那勸降之事啊!”,
“那就說的通了!”,
李憂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
“線報上說,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波調勃然大怒,當即下達王令,直達東南戰場貴霜軍營,命人當中打了帕蒂爾三十軍棍,辛格二十軍棍,並且.......似乎沒有留手!”,
“沒留手?”,
荀攸愣了一瞬,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咱就是說,那軍營乃是帕蒂爾和辛格的地盤,莫說那裡麵都是帕蒂爾自己人,就算是波調親自從摩陀羅城調人過來,也不敢就這麼往死裡打吧?”,
“要知道三十軍棍,要是用勁,可也是能把人活活打死的啊!”,
“這話你算是說對了!”,
賈詡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負責行棍刑的那軍卒就是我麾下的死士,郭圖親自找的,給帕蒂爾一頓軍棍後,轉身就在郭圖的安排下跑路了,當然了,那三十軍棍挨完,帕蒂爾整個人都有些神誌不清,而且有波調王令在,他也不敢當場報複那行刑士卒,這才讓這小子溜了去!”,
“多損啊!”,
李憂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的說道,
“除了那郭圖,一般人還真不一定能想出這種損招來,這一下,帕蒂爾這心裡,怕是真要記恨上那波調了!”,
“我現在也算是看明白了!”,
一旁的徐庶長歎一聲,開口說道,
“以往我總覺得,心胸開闊雖然是個難得的品格,但也不算是什麼特彆出挑的本事,可現在看來,在我認識的人中,除了玄德公,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真正做到這一點啊!”,
“是啊!”,
聽聞這話,李憂也不得苦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