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霜王這話什麼意思?”,
劉禪心裡一顫。臉上卻雲淡風輕,露出一副懵懂且好奇的神色,
“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呢?”,
說罷,
劉禪雙手抱懷,繼續用不解的眼神盯著波調,
事實上,波調這一番話,著實讓劉禪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他確實不知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才讓辛格猜出了郭圖的身份,但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硬著頭皮裝糊塗,劉禪也不可能直接將郭圖是內奸的事承認下來,
一動不如一靜,不管波調是怎麼看出來的,但劉禪知道,還有一種可能,是那波調正在詐他的話,在這種時候,劉禪必須選擇賭一把,
“漢使聽不懂?”,
波調低頭看了眼酒杯,很快便有一名仆從上前,跪在地上為波調斟滿酒水,隨後,波調輕輕將其端起抿了一口,輕聲輕語的說道,
“看來,漢使是以為我在詐你啊!”,
酒杯輕放,
波調再度看向劉禪,
“其實之前我也不敢確定,但自從這段時間他被你們大漢俘虜後,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我派安巴尼去東南戰場監軍的法子,現在看來,或許是一個昏招,但實際上,對於他的安全,我還是能夠保證的,”,
“監軍,監軍,說白了,就是直接對帕蒂爾的扼製,所以我才會給他五千精兵,有這五千人和那個叫王平的,就算帕蒂爾當場造反,護他回來,理應不算難事才對!”,
“這也未必能說明什麼吧!”,
劉禪搖了搖頭,
“那帕蒂爾將軍可是有足足二十萬精銳,若是早就心存反意,彆說五千人,就算是五萬人,也未必能有什麼實際作用!”,
“那不是還有辛格的五萬人嗎?”,
波調同樣笑了笑,
“他和辛格之前鬨的那麼大,說是反目成仇也不為過,但坐在我這個位子上久了,其實不難看出,這不過是明哲保身的一種手段罷了,”,
“畢竟誰讓他們兩個早不反目,晚不反目,偏偏是傳出辛格和漢軍密謀的謠言後才開始反目?”,
“計策是好的,但時機可並不太好,當然了,現在這麼一看,關於辛格的那些流言蜚語,似乎也並不都是謠言吧?”,
“你們那個太平道,還真是厲害的很啊!”,
“貴霜王過獎了!”,
劉禪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但仍舊在繼續嘴硬,畢竟波調剛才猜測的那些東西,還不足以釘死郭圖的內奸身份,
可波調接下來的一番話,
頓時便將劉禪的嘴給徹底堵住了,隻見波調手指並攏,輕敲桌案道,
“但這些說到底,不過是停留在猜測的層麵上,充其量也就是當個佐證,真正讓我確定的,是傳回帕蒂爾在軍帳眾目睽睽下,對我出言不遜的消息!”,
“這......”,
聽到這話,劉禪才終於有些坐不住了,
果不其然,
越大的動作,就越有可能露出馬腳,離間帕蒂爾從而獲得整個東南戰場這個計謀,好當然是好,但也經不起時候的細琢磨,
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