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
李憂說的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鄧艾就已經在前往長安的路上了,
而大約又過了四五天的功夫,
鄧艾便真正站在了長安城的政務廳裡,
“黑了啊!”,
政務廳中,李憂端起茶杯,上下打量了鄧艾一陣,隨後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說士載啊,怎麼在西蜀還給人曬黑了,不過看上去,可是比走的時候壯了不少,看來孝直在夥食方麵,應該是絲毫沒有虧待你了!”,
“太平侯爺說笑了!”,
隻見鄧艾輕輕拱手,淡定說道,
“蜀地的治理,很多政務沒辦法隻靠坐在政務廳裡臆想就能完成,更多是時候,還是要親自下場去觀察實際情況!”,
“更何況,蜀地的治理方案,主要是以興建水渠、改善農耕用地為基本政策,這種時候,一旦陷入紙上談兵的情況,那麼對於下麵真正實施工程建設的人來說,無疑是真正的災難!”,
“這話我愛聽!”,
聽見鄧艾所言,龐統差點直接從桌子後麵跳起來,
“不怕上麵的人沒能力,就怕他們一拍屁股直接下決定,搞得下麵的人都不知道這活該如何乾起!”,
“唉?不是!”,
李憂有些無語的看向龐統,
“你這話是諷刺誰呢在這,我也沒給你下過什麼太過離譜的政令吧?”,
“我不是說你胡亂下指令,但你這王八蛋很多時候確實是隻負責下指令!”,
龐統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說道,
“我從頭給你捋,除了平原商法上你出了大力,剩下的不管是重啟絲綢之路,還是開辦科舉考試,不都是我和文若等人拚死拚活的在下麵乾活?”,
“我都不求你去自己親自調查民間的真實情況,你就是能陪我和文若一起乾這些雜活,那都是太陽打西麵出來了!”,
“你看你,又把這話扯哪去了!”,
李憂皺了皺眉頭,有些無語的說道,
“咱們現在是說人家士載的事,和咱們兩個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之前你們政務廳真忙的時候,我又不是沒有幫著乾活?”,
“呃......怎麼說呢?”,
荀攸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你要真是想要好好乾活,就不會說出“你們政務廳”這種話了!”,
“不過我現在對你也不報什麼希望了,不出意外的話,你也就是這個死德行了,唯一讓我感到欣慰的,就是士載沒有拜你為師,如若不然,也不會出現士載這麼一個能做實事的!”,
對於荀攸說的這一點,眾人皆是沒有任何異議,
彆的不說,
人家鄧艾在蜀地的種種政績,之前都已經呈遞到政務廳的桌子上了,那一樁樁一件件,都足以證明鄧艾在治政上的能力到底有多麼突出,
而且,
能夠讓法正信任的將蜀地的一係列政務的擔子全都讓鄧艾扛起來,其實也側麵證明了此子在治政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