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大娘正在後廚忙乎，常來送菜的老伯打著下手，一看見鄭開奇他們就絮叨。
“你這小兔崽子，整天都忙什麼去了，店裡的生意也不知道照顧，哎呀，胳膊怎麼還受傷了？”
“彆提了，見義勇為了，受了點傷。”
“切，你小子？見義勇為？不是尋花問柳沒錢被打了吧？”
“我說柳媽，注意情緒和措辭啊，我真見義勇為了。”
幫忙的老伯呸的一聲“小賊，見義勇為，有能耐打日本人去啊。”
“打日本人？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哎呀，一大早被你們打擊，走了走了。”
上了樓，拿了點錢，沒有發現任何小呂家人待過的痕跡，鄭開奇吹著口哨到了隔壁飾品店。
兩個旗袍美女就湊了過來。鐵塔甕聲甕氣來了句:“這是咱們隔壁鄰居，窮鬼一個，買不起的。彆搭理他。”
“嗨。我這暴脾氣，妹砸你來，我有個女朋友，這麼高，身段這樣的，皮膚白白的，嗯，給我整點硬貨。”
他比量著葉維美的樣子，扔下兩塊銀元，櫃台那服務員沒忍住，噗嗤笑了。
“老板，”雇員笑著說道“您用銀子來買金首飾，可不行啊。要不，您看看銀的？”
鄭開奇這個氣啊，麵子沒要到，丟的更多了。
索性把剛裝口袋的兩根小黃魚拿出來。
“給我好好配啊。”
鄭開奇咬著牙走向鐵塔。鐵塔掀開後麵的門簾，兩個人走了進去。
“人呢？”
“在鳳姐那。”
“怎麼到她那了？”
“那晚上動靜有點大，這兩人本來是要見勢不好就跑的，我擔心出意外，就請他們在這房間湊活一晚上，第二天就交給鳳姐，後來鳳姐說，聽他們的意見，把他們送了杭州老家。”
鐵塔看著鄭開奇“鳳姐說，這次算你欠他的。”
“要怎麼還？”
“以後再說。”
“那外麵的金飾品，能不能免費——”
“你要點臉。鳳姐跟你的事是你倆的，這店麵盈虧可是我的。”
“所以上次你把金子當銀賣了，現在還沒回本吧。”
鄭開奇想起來就想笑。
他知道鐵塔不會騙他，回頭他會讓齊多娣確定這個事情。
上次他打了電話溝通，知道齊多娣已經跟那四個女人接上頭，並相應進入工作狀態。
離開飾品店時，他褲兜裡少了一塊半小黃魚，多了一根鐲子，一根項鏈吊墜，還有一個黃金鑲鑽的戒指。
親了人家，總不能當做沒什麼事發生。
“唉，追個女人，怎麼花這麼多啊！”
“黃金送那樣的女孩，會不會俗了點？”
鄭開奇正苦惱著，聽見門外顧東來的呼喝聲，還有拳腳功夫的動靜。
出去一看，顧東來被一群人圍住，雙方在互毆。旁邊一堆黃包車。
顧東來很明顯畏手畏腳，隻是扛著沒還手，身上見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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