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多娣先離開房間,沒有下去,去了其他樓層。
一會,鄭開奇下樓,走向停在那一直發動的車,開門進去。
司機是黑犬,李默。他看了眼蒙著麵的人,知道是鄭開奇,也沒有拆穿,一腳油門踩下,汽車飛快到了一處郊外草屋旁。
一路上沒有敘舊的兩人下了車,一前一後進了茅草屋。
狹窄的一個小房間裡,真有兩人坐著。沒有被捆綁,一直在昏迷。
花襯衫,平頭,即使昏迷中,也是滿臉凶相。
李默掏槍,結束兩人罪惡的一生後,就閃身退了出去。
鄭開奇這才打開隔壁房間的門,看見嘴巴被堵住,滿臉驚恐神色的村上界。
他該是聽見了槍聲。
鄭開奇喃喃道“原來被抓到了這裡。”
村上界的心跳到了臨界點,這人是誰?為什麼殺了綁架他的人?
救他的?看樣子不像啊。是個中國人。
此人一把拽住他的脖子,就往外拖去。
村上界看見外麵兩個人脖子裂開的槍傷,嚇得嗚嗚亂叫。
殺人了,真殺了。
自從說了最不該說的秘密後,他整個人就軟了。所有的堅持和軍國思想,都變成了活著多好。
出了茅草屋,村上界就被一把扔在地上,他見那人沒有掏槍,隻是指了指汽車。他連忙點頭,自己往車裡鑽。
讓他上車,起碼不是殺他吧?
鄭開奇懶得管這個該死的玩意是怎麼想的,自己上了車,一腳地板油離開。
李默閃身,沉默看著車子離開,回茅草屋收拾殘局。
這裡很有可能會被後來者發現,他需要布置成黑幫火並的假象。
之所以鄭開奇跟他在一起還戴著麵巾,很有可能是忌憚他身邊的情況。
“還是懷疑她啊。”李默心裡暗歎。隻是枕邊人有多好,他又如何去說?
結果,在角落裡,他找到了兩塊小黃魚。
這等稀罕物,也隻有鄭開奇能隨手留下了。
李默沉默撿起,嘴角微微一翹。這位在情報界越來越名聲大噪的未亡人,還是很有人情味的嘛。
鄭開奇都不知道,現在不管是齊多娣的上海情報,還是新四軍的淞滬支隊,甚至是延安那邊,都經常提起“未亡人”的威名。
李默作為齊多娣的保鏢,大部分外出發報,都是他護送。每每回來,齊多娣都會故意泛酸的跟他說,那小子又被誇讚了,那小子又給什麼情報了。
說那些獎勵都攢著,等他哪天立了大功了,再一起給他,免得他得意洋洋,跟他們誰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