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那邊的內奸,留下了點情報。”德川雄男說道:“你如果不嫌麻煩,等你病好了替我去看看。”
“樂意效勞。在哪?”
“遊龍碼頭的小船塢裡麵。”
“情報內容呢中佐?”
“你去了就知道了。”
鄭開奇這才明白,哪裡有什麼情報,肯定是找出的內鬼當時送到日本人那的無用信息。
日本人想順著這模糊的線索查下去,又不願太大張旗鼓,讓自己順勢查越獄案的由頭跟著查一查。
“來這裡之前,我已經電告劉科長,你放下手頭的工作,全力跟進一下越獄案的後續情況。”
日本人都開口了,鄭開奇隻能強打精神接手。
德川雄男臨走前笑眯眯問道:“啊對了,鄭桑,你去監獄交接三個婦女時,你的隊員在乾嘛?”
鄭開奇想了想道:“還能乾嘛?您放心,我保證我的隊員全都兢兢業業,去尋找當時李默在南郊出現的蹤跡了。大家絕無二心,不敢偷懶。您隨便查。”
“e=′o`唉。”德川擺擺手,“想多了。”直接掉頭離開。後麵跟著沒有挑刺的池上由彡。
“還想多了?沒想多你能不能說幾句好聽的?”
日本人的反應,目前都還在應急反應裡。
在把壓力給到特務科後,日本憲兵隊的搜羅部隊對整個西郊領域開始掃蕩。冬天了,日本人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群變態的日本軍人,看似正常,估計每個人都有戀母情結,每逢佳節,個個哭爹喊娘。
鄭開奇索性真聽從醫生的指示,不再強撐,蒙著被子開始呼呼大睡。
給日本人乾活,不差一天兩天的。
孟不凡豎起了風衣,走的更快了些。這幾天太冷了。
他覺得他有些小看了中共地下黨。西郊監獄的報紙這幾天晚報,早報,午報輪流,他硬是看見一刊就買,看見一刊就買。版本大同小異。不少是日本人主導的口舌,說的是共產黨腐化了監獄長程大拿,他瀆職救人,利通外賊,造成共黨加親共抗日分子二十多人逃離監獄。
當然,隻要有日本人口吻的報紙,就有持中的報紙。
他們以為的是共產黨用記救走了犯人,殘暴監獄長被頂雷處死,蒙冤入獄的商業銀行大小姐葉維美也被意外救出等等。
孟不凡起初也不相信共產黨的能力,說實話,他的軍統小隊直接到地就解散後,他一直在接觸一些警務人員,想搞出來一些監獄裡的複興社成員。
哪知道,他剛花了錢,套了口風,買了圖紙,研究了路線,決定先搞一搞最老的監獄西郊監獄,離城郊遠一點,結果,來了這一出。
本來決定作內應的一個獄警罵罵咧咧,“共產黨先越獄了,那些地下道什麼的全都改的改,堵的堵,咱們不行了。”一拍兩散。
孟不凡大罵不以,也毫無辦法。
他確實缺人,正麵戰場的潰敗就像是嘴角起了皰疹,除了瞎子看不見都看見了。
現在上海屬於國民黨的敵後,隱蔽戰線的戰鬥一個慫包都得玩完,他眼光本就高,琢磨挑剔,才找了兩個合格的。
眼前,他在跟第三個。
上班早高峰,他跟著上了公交車,跟著走了弄堂道,最後,跟著進了誌高銀行。他看著她的目標換上了工裝,掛上了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