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沒有給他機會,在下半夜的時候,幾個獄警抬著一個鐵柵欄來了。
很明顯是要在水道的儘頭和汙水池接觸的地方,安裝一個鐵柵欄。這樣即使能走人,走到這裡也爬不出去這汙水池。
阿標的心,徹底涼透了。
他想都沒想抓進了汙水池,及腰深的汙水池。
糞便,鮮血,飯菜渣,在跟他打著招呼。
他還由於動作過猛,連腦袋都浸濕,然後他發現,他縮在汙水池裡的背陰處,露出鼻子,露著半個腦袋,甚至能跟那幾個獄警麵對麵。
那一晚,月光鋪灑,整個汙水池還算是明亮。
他蜷縮在背陰麵的陰暗中,看著兩米開外的三個獄警在扶著鐵柵欄,又有兩個在焊接。
他們邊罵著汙水池的臭,邊罵著日本人的壞,討論著兩個監獄長的對射,還有鄭開奇的罵人。
“他竟然當著日本人的麵罵日本人。”
“日本人肯定沒聽彆人當麵那麼罵他們,還是上海話。”
“那個鄭警官,膽子可真不小。”
“罵得夠解氣的。”
“解氣有什麼用,還不是給日本人乾活?”
“哎,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誰不是給日本人乾活?”
“就是。”
“快點的吧,他麼的都快臭死了。”
一個多小時後,五個獄警乾的差不多,普通監區一個小隊長也跟了過來,看了看製作情況,讓那五人上去休息,自己點上根煙,在那嘗試著能不能穿過鐵柵欄過來汙水池這一邊。
陰影裡一動不動的阿標在想,這個小隊長是不是有病?至於這麼謹慎麼?
穿過來乾什麼?吃點喝點?老子請你,彆客氣。
這一個多小時,阿標已經被熏得麻木了,他甚至感謝天冷,太熱的天他現在身上得爬滿了白色小玩意。
鐵柵欄的質量不錯,那個小隊長最終嘀咕了句什麼,轉身離開,汙水池恢複了安靜。
了望哨的掃射不是很及時,聽獄警他們剛才聊天說,死了一個了望哨的狙擊手,今晚還是白天的狙擊手在蹲守,巡查的沒有那麼勤快。
“得趁這個機會離開。”
了望哨的探燈十分鐘一趟很固定。
阿標開始在這十分鐘內不停的摸索能跑出去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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