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奇坐著黃金翔的車回到特務科,司機又小心翼翼送上了一個小盒子,這才開車離開。
鄭開奇開了盒子看了看,轉身就扔辦公桌上,都是些珠寶玉器和美元。
“哥你回來了?”小郭渾身是汗的進來,身上臭烘烘的。
“乾嘛了這是?”鄭開奇揮手驅散著汗臭味,“忙什麼的把你累成這樣?彆見著風凍著了,大冷的天。”
小郭滿臉紅光,“哥,他們哥幾個正在審訊室呢,那小子光是吐露的殺人放火的事就不下十件了,根本扛不住啊,隻是抽了幾鞭子,就嗷嗷叫起來了,連小時候往飯碗裡尿尿的事都說了。”
“誰?李東山?”鄭開奇驚訝道。他還沒說要審訊啊。
“對,您知道他叫李東山了?”小郭說道,“這不溫慶跟阿標沒撈著去吧?現在甩開膀子在那嚴刑拷打呢!”
鄭開奇壞笑道:“是不是沒告訴她們他是誰?”
小郭想了想:“沒有。”
“你們就壞吧。”
他問道:“誰要回來審訊的?”
“小油王啊,他可積極了。一回來直接拉到了審訊室。衣服都沒換直接開始劈裡啪啦一頓抽,一分鐘,還沒熱身呢,那小子就酥脆,哭著喊著問咱們要問題,全撂了。”
他咋舌道:“看他在碼頭上的德行,還以為有點硬骨頭呢。沒想到,廢物點心一個。”
鄭開奇愣住。
誰?小油王?
沒想到這小子倒是跟得上他的思路。
在碼頭那邊擺完譜,他著急讓黃金翔那癟三派車送自己回來,就是抓緊第一時間固定證據。
不錯,本想伸手打個最囂張的鎮住場子,結果打了個市長的外甥。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抓了起來。
不光如此,還得回來第一時間固定證據。
結果,小油王都給想到了,事情也辦的妥帖。
這小悶騷,平時話少,腦瓜子倒是挺溜。
“那你們繼續,記住了啊。隻能是皮外傷,哭爹喊娘沒關係,不能致殘,還有,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放他,科長找我就說我不在。”
一隊之長還是有這個權力的。
鄭開奇一走,小郭又精神抖擻擦了把汗,進了審訊室,一把拉住還在掄鞭子的阿標,說道:“標子,你不累麼?我來我來。”
阿標不樂意了。他跟表哥因為路途遙遠又擠不上車,幾次沒撈著去碼頭,好不容易抓了個玩意還不讓上手?
“郭子,這玩意殺人放火欺男霸女的,我要不大大方方抽他幾鞭子,怎麼好意思說當過警察?你先休息會,讓我來。”
溫慶正在隔壁喝著水,也舉著手,“他還侮辱過幾個舞女,不行,我休息會必須大嘴巴抽他。”
小郭轉了轉眼珠子,見那三個在旁邊捂嘴笑,不由叫了這兄弟倆過來,字他們耳邊說道:“此人是市長的親外甥。”
我問候你母啊!
溫慶一屁股坐了回去,阿標瞪大了眼睛,鞭子被小郭輕鬆拿走,他吐了口唾沫,麵目猙獰到了已經昏迷過去的李東山麵前,嘿嘿笑道:“輪到老子啦。我的小寶貝。”
審訊室熱鬨的不行,鄭開奇自己開車,先是去了趟南郊警署,跟小關短暫溝通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