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侃起來是絲毫不留情麵。
“滾。”
“我滾了誰給你們炸彈存放的地址和實驗室的地址?”
告知了兩人地址後,顧東來說道:“彆的不用說,一定要確保不會誤傷普通人,這是我們的底線。”
掛了電話,杜如萍笑了笑,“隻有共產黨是這麼囉嗦。”
小田想了想,看向女人說道:“沒什麼壞處。我們都是普通人。”
杜如萍修長的大腿在旗袍裡麵越走越快,“抓緊完成任務,我回去要驗驗那些金條,是不是真的?共產黨什麼時候那麼闊了?”
小田跟在後麵笑聲嘀咕,“他們不至於騙人吧?”
“他們是不至於,鄭開奇至於!”
都當了黑皮了,名譽上還有什麼不能承受的?
小田不敢再說話,兩人走了沒多遠,身邊就多了個小男孩,男孩手上拎著一隻燒雞。
“走,帶你去看煙花,聲音很響的那種。”杜如萍咯咯笑,牽著小狼孩的手,沒嫌臟。
狼孩齜牙咧嘴,做個表情。杜如萍驚訝道:“你說鄭開奇在隔壁街跟人家打架?沒事,不用管他的,他活該。”
杜如萍樂了個花枝招展,狼孩撓了撓頭,滿頭都是油。順手擦在小田的褲子上,小田裝作沒看見。
他隱隱約約聽見了呼喝聲,夾雜著好多日本人的吼聲,那個熟悉的聲音應該是鄭開奇。他聲音飽滿,應該沒大事。
“活該。”
活該的鄭開奇在風情街吃了個飽,不光把藝伎坊的那點清酒給壓了下去,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他信步閒遊,這裡轉轉,那裡看看,甚至還有空去花子老師那聽隔壁客人閒聊天,鍛煉日語。
現在日本國內繼續狂熱,軍國主義的煽動更是上了台階,知道從淞滬會戰後日軍一路南下和北上,戰場一瀉千裡,所向披靡,更多家庭開始輸送童子軍,更多本該上學的孩子被送入集訓營,更有不少花季年齡的少女被送入了慰安營。
節衣縮食,支持侵略。
而日本,一直在幾個財閥的掌控之下,大發戰爭財。
隔壁桌的兩個日本食客,就是財閥派來準備借道上海,南下去香港談生意的。
聊的機器設備上的事情鄭開奇聽不懂,隻能聽隻言片語的“工業”“農民”“機密”等字眼,其他他熟悉的內容,諸如“虹口的幾個慰安婦軍營又來了不少貌美少女,得找幾個相熟的軍官朋友走走門路,耍上一耍”,“窮人的孩子更好哄”之類的話。
鄭開奇知道,哪裡都有禽獸。
今晚他懶得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他通報了電話信息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裡,如果顧東來速度快,已經見到了齊多娣,並且聯係上了總部,總部牽頭及時,濟南當地的地下黨應該開始行動了。
不知道那邊具體的鬥爭形勢和滲透程度如何,他們能不能最快時間到達平陰。也不知道濟南府離平陰縣城多遠,還是有臨近甚至當地的地下黨能溝通上。
他電話裡答應的三個小時,不光是這邊需要三個小時,也不能讓那邊太晚出門,會起疑心。三個小時算是一個都能接受的折中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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