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鄭開奇再次一臉茫然。
德川雄男搖搖頭，“要對付軍統和地下黨，特彆是你進入軍統的體係後，一定要知曉對方的發展和脈絡，才能遊刃有餘。”
“不管是起初的密查組，還是聯絡組，以至於後來的力行社特務處，到現在的軍統，他們的發展是有跡可循的。”
“雞鵝巷53號當初是時任第一師師長胡宗南的辦公地點，戴笠與他私交甚好，才得以在那辦公，所以，現在，軍統內部是有很多利用胡宗南交情進入的老鄉。”
“即便是特務機構，在中國，也講究人情往來。”
“後來搬到許府巷，又是一次內部的力量對抗。”
“百姓視軍統特務為洪水猛獸，在我眼中，卻是漏洞百出，組織架構臃腫的，不足為懼。”
鄭開奇說道：“我覺得軍統裡麵也有能人吧。反正我當小老百姓的時候覺得他們那是耀武揚威相當厲害的。”
“那是你們。”德川雄男說道：“再強的個體，進入一個臃腫官僚的組織裡麵，也會慢慢平庸，即便他不想平庸，他周圍的力量也會讓他做出選擇。”
“要麼，死，要麼平庸。”
“所以我的特高課，絕對不能出現害群之馬。這次與憲兵隊也就這樣，但私底下的調查，絕對不會停。”
鄭開奇沉默，這個德川雄男，太恐怖了。
“鄭桑——”德川雄男突然柔聲道：“要重視共產黨。”
鄭開奇淡淡道：“我覺得，也就那樣。老孟不也是被抓了？”
“他如果不是重病纏身，不會自殺式的去刺殺你。”德川雄男說道：“現在的共產黨，要麼是有大覺悟，本身生活很好，也要反抗我們的，另一部分是一無所有的，這兩種人，都不能以常理對待。”
“進入軍統，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我特彆希望，你能進入共產黨的地下組織。”
看著誠懇的德川雄男，鄭開奇眨著眼睛，“我跟共產黨目前來說，不共戴天吧。他們除非瘋了，才想著吸納我。”
德川雄男嗬嗬笑了笑，“等你鋤奸幾次不成功，或許會用計謀也不一定。好了，不說這個。”他指著楚老二的軍統聘書，說道：“這是那個孟不凡給你的？”
“不錯。”鄭開奇臉不紅氣不喘。
這是齊多娣找精通此道的同誌仿造了一個。
“那為什麼軍統的人為什麼還要處心積慮的殺死楚老二？”
鄭開奇猶豫道：“中佐，接觸我的軍統中人，還有一撥，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派係之爭？楚老二屬於其中之一？”
德川雄男反問：“你認為呢？”
“我？”鄭開奇大搖其頭，“我是不懂派係的，不過有一件事情我知道底細。”
“哦？哪一件？”
“楚老二身邊的那個女人。”鄭開奇壓低了聲音，“他確實是前軍統。現在好像，隻聽楚老二的。”
德川雄男嚼著笑意，“你怎麼知曉？”
鄭開奇有點不好意思，道：“楚老二自從當了特務機構長，好像不大順，所以年後，他就把矛頭對準了我。”
德川雄男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還是點點頭，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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