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物真,能不能送到我這裡?”德川雄男說道。
“一句話的事兒,我那個下屬阿標啊,彆看他愣頭愣腦的,對付女人還是有一套的。孫物真再怎麼樣也是個女人,早被阿標收拾的明明白白。”
鄭開奇笑著,“中佐,我用一下電話?”
“可以。”
鄭開奇撥通了電話,說道:“你給阿標所在的旅館打電話,讓他抓緊時間把孫物真迷暈,第一時間送到特高課。”
德川雄男說道:“你說下酒店的地址,我派車去接。”
鄭開奇叫道:“太好了。”掛掉電話,他說了旅館的地址,“不是酒店,阿標是個窮苦人,沒那麼多錢住好地方,見笑了。”
“你不是得了金條了,回頭記得獎勵人家。”
“那倒是。”
德川雄男叫衛兵安排車去接人。
一方麵,他想儘快帶人來,一方麵,也是想檢驗鄭開奇說的真假。
他不會被任何人牽著鼻子走。
“誰接的你電話。”
“叫楚秀娥的,她沒地方住,就住在特務科,我們特彆行動隊的雜物室。”
德川雄男笑了:“金屋藏嬌?”
鄭開奇搖搖頭,問道:“中佐,您,沒結婚?”
德川雄男搖頭,“沒有。我誌不在此。”
鄭開奇笑了,“這跟誌向有什麼關係?”
德川雄男很明顯不想跟鄭開奇聊這個,說道,“等待也是一種浪費,不如,你說一下,另外那個文件夾的故事?”
鄭開奇帶了不止一個文件夾。
“反正今晚我走的早不了。”鄭開奇拿起那個文件夾,“您先看內容吧。”
接過文件夾的瞬間,德川雄男就變了另一個人,跟剛才的談笑風生截然不同。
幾分鐘後,他猛然把文件夾往桌子上一拍,“八嘎呀路,都是帝國的罪人。”
文件夾裡,都是泄露神社號客輪停靠信息,以及特使信息的情報。
鄭開奇小心翼翼說道:“我想,這些情報,可以證明,憲兵隊確實有人知曉了客輪的情報,至於是私下溝通交流了,還是賣給其他人了,我就不清楚了。”
德川雄男盛怒片刻,眯起眼睛說道:“鄭桑,這些情報,你怎麼得到的?”
他還是記得,之前鄭開奇說的,那兩個一死一傷的憲兵隊軍官跟他沒關係。
鄭開奇說道:“這些,都是軍統給的。”
德川雄男怒氣再升。
鄭開奇道:“誰知道他們哪裡知道的情報?”他指著墨三給的幾張照片,“他還給了我幾張照片,說是憲兵隊的軍官和士兵,都有所牽扯。”
德川雄男有一種脫褲子拉屎被鄭開奇當場撞見的尷尬和羞恥。
羞恥啊。
自己整天自詡特高課和憲兵隊多麼高貴和有紀律,結果,就搞了個這個。
察覺到了他那閃躲的眼神,鄭開奇困意來襲,呼呼大睡起來。
起初是裝睡,後來真的是睡的叮當響。
他不勝酒力,又勞心勞神。
直到德川雄男叫醒了他。
“我派出去的車回來了。”
鄭開奇擦了把口水,“孫物真呢?”
德川雄男說道:“孫物真沒帶到,那個阿標倒是帶回來了。”
鄭開奇悚然一驚,“怎麼回事?”
德川喝道:“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一會,渾身濕淋淋的阿標被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