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吃喝玩樂,需要夜生活,才能維持他的形象。
等與楚老二交接了結果,他就跟白冰住在租界,白天四處溜達,晚上夜夜笙歌。
白冰在鄭開奇的鼓勵下,一展歌喉。
聲音清脆中帶著沙啞,雖然不在調上,倒是很好聽。
“我覺得嫂子唱歌很好聽。”
“就是就是。”
在小郭阿標這些鐵杆狗腿的陣陣歡呼聲中,鄭開奇迷失了。
隔天就請了幾個很好的音樂老師,教白冰學唱歌。
阿標跟鄭開奇彙報過,衛影處理了孫物真,已經暫彆上海,回老家一段時間。
回不回來,看心情。
“那是你該擔憂的事情。”鄭開奇笑道,“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什麼麼?”
阿標愣了下,鄭開奇說道,“之前跟你說,要跟誰怎麼樣?”
阿標一拍腦門,看了看眼前的燈紅酒綠,“讓我緊跟淺川中佐啊。”
鄭開奇點頭,“這幾天他一直約我去賞櫻花,我好幾次拒絕了。”
“明天咱們輪班,你去找他湊近乎吧。問起我,就說,我老丈人毒癮犯了,我得好好陪陪他老人家。”
“這樣也行?”阿標看了眼在那邊正跟幾個小姐妹的聊得火熱的白冰,低聲說道:“嫂子沒意見?”
“我說的是事實。”鄭開奇義正嚴辭,聲音卻小了很多。
幾人哈哈大笑。
他們是知道白冰父母的底細的,白冰不回避,他們也不在意。
日本人在虹口那搞了個櫻花公園,三四月正是賞櫻花的時候。今年天冷,海邊城市的櫻花開的更晚。
阿標起了個大早,就叫了黃包車去見了淺川中佐。淺川壽還問鄭開奇在忙什麼,阿標就把鄭開奇的原話說了。
淺川壽哈哈大笑,“那就算了,還是家事重要。”
他帶著阿標去了櫻花公園。
阿標看著門口那個“中國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手狠狠攥在了一起。指甲差點沒紮進肉裡去。
淺川壽給了他個日本兵的帽子戴上,哈哈大笑,“當我的親兵吧。”
阿標笑嘻嘻跟著進入,渾身僵硬。
他發誓,終有一天要把這些鬼子全都打入地獄,一個不留。
他跟在身邊,公園裡有許多日本浪人,居民,還有士兵,軍官在看櫻花。
他們巧笑嫣然,開朗大方,自然親切。
阿標卻看見阿門腳踩骷髏堆,雙手滿是血。
“櫻花,櫻花,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合歡花好看呢。”
他時不時假意逢迎著淺川壽和他身邊的軍官團,更多的精力都放在那些遊玩的人身上。
鄭開奇說過,很多日本偽裝的間諜,都會控製不住對櫻花的喜愛,冒險去看的,他們都會下意識以為中國人進不去,也不愛櫻花。
他們就不會怕身份泄露。
“他們會踩木屐,會穿和服,或者浪人衣服。腰間懸刀,跟在上海的大街小巷截然不同。”
“那是觀察他們的好時候。”
“萬一碰見眼熟的呢,你說是不是?”
“老大,那我去玩啊還是去工作啊。
“廢話,勞逸結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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