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大佐的車子剛離開銀行門口,小油王就拿著兩根油條過來,刷了個臉,就進了銀行的通道,找了客戶經理,問了渡邊大佐的郵寄地址。
客戶經紀還恭敬的問什麼原因,小油王罵道:“老子的錢給他的,我得知道他發到哪裡去了。以後繼續合作賺錢,懂了麼?”
他爹是三菱銀行的大客戶。
渡邊大佐又遮遮掩掩沒有暴露身份,孰輕孰重誰都知道。
客戶經理給小油王寫下了地址。小油王直接揣兜裡,扔下兩個銀元離開,客戶經理那個日本女人甩臀扭腰的送他出來,大老遠還揮手致意。
小油王拐了幾個彎,到了渡邊大佐吃早餐的地方,跟老板說,“這是我們領導,消費我都包了。”
渡邊頗為驚訝,隨即笑了笑,不說話。
小油王回到醫院,德川雄男已經在那,跟鄭開奇正黏糊。
彼此都說著最表麵的話。
“上次您跟我說了吉野的情況,作為一個多次有不明經濟來往的軍官,我讓小油王接觸了他。如果不是他,吉野那小子就掛了。”
德川雄男笑嗬嗬道:“我看過吉野發生意外的簡單案情記錄,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小油王緊張起來。
鄭開奇卻笑了,“我隻能那樣說啊,不那樣說,人家自然會問我,為什麼接近吉野,那你我之間的那點事,憲兵隊不就知道了麼?您針對憲兵隊的事,可沒法讓他們知道啊。”
德川雄男,很滿意,“很好,你還記得這件事情。渡邊大佐那邊,事後會不會問吉野?”
“渡邊大佐是不屑於問那種軍官中的極品貨色的。”鄭開奇大大咧咧說道:“我很了解他。”
德川笑了。鄭開奇越來越不把他當外人了。
“行吧。”德川又說了浪人酒吧那邊的事情,問鄭開奇的意見。
“我聽渡邊大佐提過一句。其他的不清楚。”
兩個人都沒有提吉野的身份。
德川雄男並不知道吉野受傷那天憲兵隊中級以上軍官幾乎全到。
鄭開奇也不會說看見了這一幕。
吉野沒穿軍裝,德川雄男當時給他的資料也隻是個虛職軍官,在海軍俱樂部,這樣的軍官多如牛毛。
隻能說他的家世,他父親的身份大的驚人。
小護士來上藥,鄭開奇說道:“給我準備點藥,我一會出院,得早點回去。”
德川轉而問向小護士,“護士小姐,我能看下我朋友的換藥記錄麼?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小護士白楞他一眼,“病人沒數我還沒數麼?就你操心。”
鄭開奇說道:“哎,對我朋友客氣點麼。”
小護士這才把手上的表在德川雄男眼前晃了一下,“怎麼樣?看清楚了麼?”
一晃而過。
德川雄男不生氣,嗬嗬笑了。
以他的能力,他已經看清了內容。
昨晚到早晨有兩次換藥的記錄,符合槍傷的處理辦法,而且字跡一樣,沒有代寫補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