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敏幾個老太滿眼熱淚,邊給昏迷的鐵男幾個大嘴巴子,邊給他療傷。
沈天陽在旁邊感慨,“想不到啊,這個黑幫小子也有愛國情懷,挺能折騰,老子一身的愛國細菌都沸騰了,今晚是睡不著了,我準備——”
“滾出去瘋去。”慧敏幾個老太太把沈天陽推了出去,專心給鐵男療傷。
緩步走在外麵,看著漫天繁星,他想起在那個房間外的對話。
那時候布穀鳥剛被慧敏幾個老太太拉到房間裡,當時那個日本人正在慷慨激昂,痛罵支那豬,滿臉的不屑。
布穀鳥瞬間都嚇得抖如糠篩,麵無人色,蹲在那差點失禁。
後來的鐵男就問,為什麼要叫這個女人來?
沈天陽沒說太多,隻是說這個女人被日本人欺負的很厲害,被嚇破了膽,需要救贖。
“我們想方設法想讓她知道,日本人並不是刀槍不入的怪物。
把她從噩夢中帶出來。”
鐵男滿臉不屑,“娘們就該待在家裡,不被日本人殺死就行,怕不怕的”
沈天陽說道:“她也曾是戰士。是戰士,隻能被打死,不能被打敗。”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這些話,鐵男才選擇了看似蠢笨的詢問手段。
以氣節和熱血,對抗軍國主義和效忠程度。
他並沒有什麼深刻的信仰,隻是個家國淪喪下的過街老鼠。
可能他信奉的是爺們本身吧。
小刀和老道出去了,到現在也沒回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不可否認的是,他老了。
很多時候,隻能作為旁觀者,而不是參與者。
如若回到日本剛來到上海的十年前
沈天陽笑嗬嗬,老夫聊發少年狂啊。
黑龍會駐地外圍。
老道輕輕擦拭軟劍上的血漬,甩了個好看的劍花,插入拐杖中。
小刀白眼道:“道爺,你一晚上的花架子可是沒少擺,累不累。”
老道嗬嗬笑道:“殺鬼子嘛,心情愉悅,自然動作就多了些。”
從貨倉出來,他們就到了這裡,並且收獲滿滿。
在齊多娣轉到租界這麼多時間裡,對於盤踞在租界的浪人總部黑龍會,一直是花費心思研究。
這些浪人橫行無忌,欺壓國人,販賣情報,巡捕不中用的前提下,更是懶得遮掩身形。
普通國民看見,自然是覺得暗無天日,租界也不安生,在有心人眼裡,卻看清楚了他們活動習慣。
不過以往地下工作的主要方向是竊取情報,所以並沒有以此做出任何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