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交接的軍統成員心下不屑。
租界裡共產黨缺人缺到這種地步了?怎麼都是些女人和重傷患來?
“需要幫忙麼?”他笑著問。
“不用。”李默看了他一眼。
那軍統也不在意,之前還圍剿共產黨,此時的攻守同盟,很多軍統成員都緩過勁來。
根本毫無同情心。
裝好了東西,三人一起往回趕。
李默皺眉道:“來時咱們走過一座橋,現又重了幾百斤,那橋估計會撐不住。”
鐵男說道:“那怎麼辦?有彆的路麼?”
李默點頭,“不過這個點,其他的路會有路卡查看。”
鐵男說道:“那就等到日落宵禁?咱們闖過去?”
“闖不過去,等晚上了更難以過去。”李默說道,“因為鐵塔那憨貨,夜間巡捕房幾乎是徹夜巡邏。”
鐵男也急了,“那怎麼辦?不如我下去?”
李默哈哈笑了,“不管是你還是布穀鳥,一個是通緝犯,一個是日本人在尋找的失蹤人口,但凡被發現,一個也跑不了。再說我共產黨做事,沒有為了未知的危險就拋棄同伴的道理。”
他決定,先往前開,到時再說。
“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罷了。”
鐵男被李默的豪氣激得渾身激蕩,也哼聲道:“咱們就走走看看就是。”
車子緩緩行駛,過了幾個路口,真的遠遠見到了路卡。
李默卻笑了,“倒是緣分啊。”
那路卡確實是巡捕房所立,領頭的正好是杜明。
“等我片刻。”李默想了下,下了車,往一旁策應而走。布穀鳥還好說,鐵男在巡捕房都有日本人發的懸賞令,江湖,黑道都眼紅那賞金。巡捕房也因為他“共產黨”的身份備受矚目。
直接開車過去交涉,杜明好過,小兵的嘴難防。
隻有他到了暗處,先叫了杜明,讓車子直接通行。
這邊剛下車,鐵男就跟坐蠟一般,一動不敢動。
布穀鳥柔柔坐在那,也不說話。
忽然,一陣酒氣順著車窗飄了進來。
布穀鳥渾身開始哆嗦起來。
鐵男冷眼看去,卻見一個日本浪人腰挎斜刀,手中拿著酒壺,一口酒一踉蹌,嘴裡哼著小調,走在車旁。
他穿著花格子和服,腳踩木屐,噠噠作響。搖頭晃腦,眼神散漫,眼看著是喝多了。
“恩?”
搖頭晃腦的他下意識看了看身邊的貨車,看見了嚇得渾身發抖的布穀鳥。
浪人覺得有意思,停下來,乜眼看了過來。
“你滴,乾什麼滴乾活?看見本大爺,嚇尿了麼?哇哈哈哈哈。”
布穀鳥更是抖的厲害。鐵男不想此時引起爭端,也裝作沒聽見,讓他趕緊發完酒瘋滾蛋。
日本浪人罵罵咧咧,見布穀鳥畏縮,身邊的男人也是個軟蛋,更加猖獗,腰刀一扔,扯下腰間布條就要褪褲子尿尿,好好羞辱一番這些沒種的中國人。
“低賤的支那豬,你們不配活著,活該被我們奴役,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子民麵前,你們連正視的勇氣都沒有啊。混賬們,廢物們。哈哈哈哈。
醜陋的女人,懦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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