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趁黑進了房間,點上煤油燈,搜羅了一圈,是有些鈔票,也不是很多。小刀在貨倉物資充沛對錢不感冒,又翻了翻,最終在桌子下麵的空當裡用腳踩上去,有清脆的回音。
稍微一翻動,就從一個見方的小土方裡找到了一本小冊子。簡單一翻,都是些嘰裡呱啦的鳥語,看不懂。
又稍微折返幾趟臥室,搜不出任何彆的東西後,夜色下折返,回到起初下車的地方,等了幾分鐘,剛有了百無聊賴的感覺,遠處黑影中一輛車緩緩駛來。
小刀戒備藏起來,很快,車子停下來,露出老道的那張臉。
“出來吧,抓緊時間,回去還能補個覺。”
“這麼快麼?”小刀心裡震驚,臉上絲毫都不表現出來,淡淡來了句,“早知道讓你們等我五分鐘,我就坐車跟你們一起去了。”
老道看了他幾眼,嗬了嗬不說話。
這小子腿還有點瘸吧呢,在這裡胡吹大氣。
那開車的同誌嗬嗬笑了,“小刀,你身上的汗氣味都熏人,熱氣騰騰的,剛打完仗吧這是。”
小刀惱羞成怒,“閉嘴。”
眾人哈哈大笑。狼娃不明所以,撓撓頭,努努嘴。
同誌沒多說,啟動了車子。心下卻是對老道和狼娃很是佩服,送到了地方,分開進行,連路程加辦事,一刻鐘就回來了,神清氣爽,不見繁瑣,都帶回了右手食指,不知道是個什麼癖好。
“咱們得快點走,我在現場布置了一個延遲小手雷,現在估計得——”
話沒說完,就聽見了一聲沉默爆炸聲。
“這一仗得儘快讓鬼子知道,搞出點聲響才好。”
臨近快天明時。
德川雄男收到了兩個信息。
一是租界的一個二十四煞的整個小組再次被團滅,重要聯絡電報密碼本不知去向。
這消息讓他差點頭疼欲裂,額頭上青筋暴露,憤怒難當。
“八嘎呀路”的持續時間再次到了十多分鐘。
池上由彡帶人回去,這裡隻剩下自己,他連個發怒的對象都找不到。
他已無人手可用,想起了雙重保險的特工隊,在征求了鬆下一支的意見後,他抽調了十人小分隊,前往事發當場查看。
現在還留著三十人布控。
依舊是獅子搏兔的架勢。
另一方麵,李默終於在醫院乾完活,開始往回走了。
這是個好現象,起碼沒有往外跑。
殘血的德川雄男強行提起了精神。
隻要抓到了李默夫婦,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通知特工隊,整條路上都全死角監控,跟蹤隊伍徹底隱藏起來,不要被李默發現。
鬆下一支接到命令後,親自帶隊,留了部分在弄堂附近,都趕到了李默回家的必經之路附近,確保李默不會突然失蹤。
大家注視著那個男人拖著疲憊的身影,緩步往回走,他垂著頭,打著哈欠,腳步踉蹌。
鬆下一支很滿意,“完全沒有戒備,一副低等奴隸的頹廢之態,即便是幾小時後天亮,也是個廢物,毫無抗爭能力。”
他覺得沿途路上二十多人追蹤這麼一個廢人,完全沒有必要,就要撤出一部分人去他家附近蹲守時,在李默身後二十米左右位置,出現了兩個意外的攪局者。
這兩人是從李默路過的一個小弄堂裡出來,等李默路過,這兩人就跟了上去,遠遠綴著。
鬆下一支迷惑了,自己的人衝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