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賺錢啊,乾點偷偷摸摸的事,賺錢,還能惡心日本人,不是挺好的麼?”
池生也笑,楚秀娥也笑。
一個揣著明白裝糊塗,一個是真糊塗。
對於楚秀娥的軍統身份,池生是知道的,在他看來,在其他隊員看來,就是軍統對隊長施展了美人計,隊長無黨派,隻是想賺錢,還能混個好前途。
就是這一層淺淺的窗戶紙,蒙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不是不深究,深究沒有用。
即便是入了黨的小張三和池生這些人,也沒覺得跟著鄭開奇乾哪裡不對。
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共同抗日。
僅此而已。
這邊,老展看著電話亭外麵的乞丐,皺眉頭。
他想離開,換一個電話亭。但下一個電話亭在十幾分鐘車程外。
太晚了。而他又太迫切。
“這個乞丐,應該沒事。”
他踢了乞丐幾腳,對方沒什麼反應。
這才開始打電話。
對方自然是玫瑰。
玫瑰有兩個身份。
既是影視製作公司的老板,又是妓院的老鴇,當然,其實是日本人十多年前安插在上海的一個釘子。
與十三太保不同,隸屬於另一個特務機構,她們都是日本人,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
而玫瑰是其中一個小組的頭頭。
這都是與其歡愉時,偶爾泄露出來的點點滴滴。
電話通了。
對麵傳來了慵懶的聲音,“是我。”
“是我。”老展嘿嘿笑了,“我要見你。”
玫瑰愣了下,“有情報?”
“沒有。”
“錢會送到你那的。”玫瑰掛了電話。
作為十九歲就潛伏在上海的老牌特工,土肥司令旗下最優秀的特工之一,豐臣久美子作為幾年前最耀眼的交際花,多少青年才俊,軍政要員都是她的座上賓,裙下臣。她是燈紅酒綠中的璀璨花朵,紙醉金迷裡的致命毒藥。
如果不是工作需要,她怎麼會對一個老變態露出哪怕一個笑臉。
即便她是個久經滄桑的特工,也有自己的底線。
而且現在她的地位,可以讓她稍微挑選伺候的主子。
她討厭反感老展。
很快,電話又響了。
她收起了慵懶,隱隱有些不悅,“老展,你過界了。”
“我有一個大情報。”老展興奮道,“是真的,剛才是想聽聽我的小寶貝的嗔怒。嘿嘿嘿。”
玫瑰的雞皮疙瘩都起來,問道:“關於什麼?”
“關於特務科某個特務頭子是地下黨的情報。”
玫瑰從沙發上坐好立正,“誰?”
“我覺得這個消息,值得咱們沐浴更衣,開香檳,點紅燭。”
玫瑰恨得牙癢癢,但是她知道,沒辦法,這個老男人除了會修車,修車時竊取各種有用沒用的情報,沒彆的作用。
但現在的行情就是,能用車子的都非富即貴。所以他能接觸的情報,雜歸雜,一旦有用,那就是至關重要的情報。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不介意,親自陪陪你。”玫瑰咯咯笑了。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騙人?我還仰仗太君和你呢。”
老展的聲音很齷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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