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上由彡是真的不想跟葉維美見麵聊幾句的。
是因為鄭開奇的關係麼?
她不清楚,反正看著葉維美就煩。
這次葉維美被鋤奸未果,如果不是鄭開奇,可能就是另一個後果。
當然,這也把鄭開奇卷入其中。
封閉的空間,爆炸的手雷,幸虧氣密性很差,幸虧地窖空間很大,幸虧兩個蓋子被頂開。
不然這裡麵的三個人得被震成傻子。
最讓日本人感動的,是鄭開奇明明和葉維美關係一般,還為了帝國的影響,舍身救下了葉維美,讓後者隻是有點磕碰傷。
至於順手救下的葉維美的朋友,那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看著鄭開奇被炸的腦震蕩,內臟移位,耳膜充血,眼角膜也受損,池上由彡的心都快碎了。
她承認,她確實喜歡上了鄭開奇。
但是,她的身份告訴她,這種喜歡,僅僅就是喜歡,僅此而已。
這種喜歡無法壓在她的身份之上。
從葉維美的病房出來,她趁著眾人沒注意,去了玫瑰的房間。
她帶著三個任務,問候輕傷的葉維美,關注重傷的鄭開奇,探望被捅了一刀的玫瑰。
玫瑰臉色蒼白,躺在床上。嬌豔的臉上滿是憤恨和驚恐。
差一點,自己差一點就被他捅死了,肯定是出事了,自己踩進了圈套之中,如果不是地方安排的不夠縝密自己絕對逃不出那小旅館。
“約我的是老展,他應該出事了。”玫瑰說道。
池上由彡點頭道,“確實是。我們收到情報,你一直外出未歸,就查了你的通話記錄查到了聯絡的電話亭,遣人去了電話亭附近,才知道早些時候那裡死了個人中國人,問詢了當地警署,查閱了檔案,知道是老展。”
“那個人是老展?”玫瑰驚訝道:“我去與他彙合時,曾經路過那裡,知道那裡出過事。隻是不知道是老展。”
池上由彡說道:“為了不讓外人看出來你與我們的關係,我們沒有過多的動用特務的力量去查。
後麵發生了什麼?你又是因為什麼被鄭開奇給救下的?”
“他是鄭開奇?”玫瑰有些驚訝,又簡略說了一遍自己發生的事情。
池上由彡點點頭,說道:“好,我會以旅館有抗日分子活動的理由,讓特務科的人去查一查。這樣你的身份就不會暴露。
正好鋤奸計劃在上海是人儘皆知,你在外的形象也是親日的影視老板,被人偷襲,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玫瑰也覺得沒問題,她臉色蒼白,說道:“對方隻是用了匕首,而且隻有一個人,我感覺,不像是軍統所為。”
“不好說。”池上由彡回道:“第一次進行鋤奸計劃後,他們已經最快時間退回了租界。我們也第一時間設置了路卡,沒回去的,就回不去了。
這些回不去的,很有可能繼續執行鋤奸計劃。人少,但能力強。
通過警署調查了電話亭周圍的證人,老展是跟一個乞丐起了衝突,僅僅一拳,就被打碎了喉骨。
軍統裡,是有這樣的殺手的。”
“可是——”玫瑰追問道,“那是老展啊,怎麼可能?”
池上由彡也沉默了。
是啊,不是老展多難殺。
是老展身為十三太保之一,幾乎與日本人沒有直線聯係,連那經費都是經過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