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鄭開奇說不打擾她們了，自己出去抽煙。
他回到楚秀娥的房間，問道：“還不想說？”
楚秀娥已經從痛哭流涕的狀態裡出來，在那靜靜出神。
“剛才來找你的男人應該不是墨三的人，是來勸你的麼？”鄭開奇問道。
楚秀娥雙臂疊在桌子上，小腦袋插了進去，此時抬頭看了眼鄭開奇，“就像你知道了什麼一樣。”
“我知道的不全麵，但肯定比你想的多。”
見楚秀娥想說話，鄭開奇坐到她旁邊，門打開，剛才的服務員歉意說道：“先生，您的外套沾染上的汙漬一時半會無法洗出來，我們這裡有備用的外套——”
“不用，你去找前台。”鄭開奇說道，“我的車子是你們停的，鑰匙就在前台，你去我車裡拿一身新的。
老子不穿你們的廉價外套。”
服務員滿臉漲紅，轉身離開。
鄭開奇拿手指點了她的腦袋，“你長得不醜，腦子卻有些生鏽。你現在是我的人，如果你想拒絕對方，直接把我搬出來就是。”
楚秀娥不做聲。
鄭開奇知道，她受到的訓練，就是嚴格聽命令。即便這命令跟抗日無關，讓她奉獻自己。
“你——”
鄭開奇還想說什麼，一聲爆炸的轟鳴傳來，鄭開奇下意識把楚秀娥按到了桌子下麵。
後麵滿臉羞紅露出頭來。
鄭開奇喝道：“老實待著。”去鳳凰居看那四個人，出門卻跟夢溪撞了個滿懷。
後者也嚇壞了，鄭開奇氣笑了，“哪裡都有你。”
鳳凰居幾人沒事，鄭開奇安撫了一會，就有服務生跑過來說道：“鄭隊長，您的車——”
鄭開奇頗有意外，“我的車被炸了？服務生呢？沒事吧？”
服務生麵色慘然。
鄭開奇心裡難受，立馬想到，可能是軍統的人乾的。
他是軍統少校的身份信息極其隱蔽，不說軍統的各種各樣的機構了，光是策反科內部，也沒幾個知道的。
“是剛才見到的那個要拉楚秀娥走的男人麼？”
他在想，那個人他不認識。問題是也不認識他，應該不是墨三的人。
應該是專門來給楚秀娥做思想工作的。
今天酒店那麼多人，軍統就敢堂而皇之地炸酒店裡的車子。
這就是軍統的風格，根本不管彆人的死活。
鄭開奇很生氣，他跟服務員說，“回頭讓你們酒店負責人去特務科，會有一筆補貼。”再讓白冰暗中給送來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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