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作為細菌分部?”齊多娣問道。
“恩?”鄭開奇陷入了思考。
齊多娣這麼一說,那裡麵的水就很深了。
本來兵營可能隻是東條派和土肥的爭鬥,如果裡麵有細菌分部的問題,那就有特高課的加入。
把兵營閒置,讓細菌分部轉進去?
好多事情,千頭萬緒!
鄭開奇揉了揉腦袋。
老董突然有些心疼。
一段時間沒見,這孩子好像又多了些白頭發。
他突然,這樣的孱弱多難的國對不起所有人,更多的是對不起這些,本可以像星辰般燦爛的年輕人。
“希望我們的國,總有一天繁榮昌盛,年輕人可以輕鬆一些,自在一些。
可以勤勞強國,可以偶爾擺爛。”
會有那麼一天吧?
老董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看見那天,希望這些為了新中國努力的年輕人們,能活著看到。
哪怕就看一眼,能夠死而瞑目。
在他看來,上海的形勢,不容樂觀。全國的形勢,也不容樂觀。
新四軍為什麼要從老家那要老陳他們三人?
新四軍高級軍官太少,陣地少,訓練少,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去年之前,很多駐守陣地最外沿的遊擊隊,就跟乞丐沒什麼兩樣。
衣服沒得換,夥食跟不上,很多基層官兵都不知道如何保養珍貴的槍械。
用的大刀,長刀都生鏽了。
老董年前年後左右轉了轉,心中壓力很大。
正麵戰場上,還缺少一個大勝仗,這比什麼都強。
戰場上的士兵們士氣低了,還有長官安慰,他們敵後的這些突然承擔了巨大責任的年輕人呢?他們怎麼辦?
新四軍裡現在的領兵打仗的,都是些年輕人,三十歲就算是高齡了。
所以,這一批往新四軍送的人才計劃,至關重要。
會議總有結束的時候,鄭開奇下午直接回到特務科。
就發現除了自己,其餘隊長都不在,可見隊伍鬆散到何種程度。
幾小去了靶場,比賽射擊和格鬥去了。
也隻有他們,想著不斷地精進自己的能力。
鄭開奇喚了楚秀娥,跟她閒聊了一會,問道:“軍統那邊你是怎麼想的?墨三聯係你了麼?”
楚秀娥搖搖頭,“當時軍統上海站的副站長說的是,墨三在籌備一個新的組織,在他處的培訓班,正在往這裡輸送成員。”
鄭開奇拿出了軍統的資料,“這是你從大隊長的抽屜找到的部分資料,你可以拿著,跟軍統那邊談談條件。”
楚秀娥簡單翻看了下,看向鄭開奇的眼睛含情脈脈水靈靈。
鄭開奇假裝看不見,“墨三總會找你,昨晚你畢竟殺了一個隊長。他們肯定會問你,為什麼不會控製住帶回去,而是直接現場擊斃,你又是從哪裡得到的情報,那個叫池園的叛變消息。”
鄭開奇看著她,“咱們得對對口供,免得到時候抓瞎。”
楚秀娥說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全。”
“不,這是最起碼的。”
城西。
葉維美英氣的臉上露出一絲愁意,看著麵前的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