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塔繞過了樓梯,穿過了前院的樓,自己往後麵走去。
剛才他看見後麵還有個洋氣的小樓在後麵,裡麵有煙火閃爍,像是雪茄。
應該有大人物。
剛出了樓體,從光亮進了短暫的黑暗,左右就有兩人過來,喝道:“乾什麼的?這裡不讓進來,不知道麼?不想死就滾——”
此人說完了人生中最後一句話,一個厚重堅硬的掌緣敲在他外脖子上,這一巴掌先是震斷了他的頸椎,又把他推到一旁。
另一個人隻來得及瞪眼,鐵塔那因為剁了這麼長時間的骨頭而更加熟稔的動作直接一抽一拉,先是卸掉了他的下巴,再次一用力,又給直接安了上去,隨即橫掌一切喉嚨,乾脆利索。
兩人先後倒地。
“誰?”
這邊隱約的動靜讓更遠處的人警覺,隨即,六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往這邊走來,手中提著長長的砍刀。
刀?
鐵塔不再隱瞞身形,空著手緩步上前。
他咧著嘴笑了。不夠爽,他要更爽。
衝上來了一個。來人也是個壯漢,麵目冷峻,醉了喝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鐵塔“嗬”了聲,“來殺我。”
壯漢手中砍刀大開大合抽了下來。
鐵塔先是閃開,在刀砍空落下的瞬間,伸手捏住了刀背。
刀就再沒下落。
“你是,男人?”鐵塔疑惑。
侮辱人?
“啊————”
壯漢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那刀就是落不下去。
“你要下去?”
鐵塔手一鬆,壯漢連人帶刀衝向地麵,地麵和臉來了個親密接觸。他還沒來得及喊痛,就覺脖子那沉悶的嘎巴一聲,一個肥厚的腳掌踩住了他的脊柱。
抬手間,又是一條人命。
其餘五人愣了片刻,發聲吼衝了過來,手中砍刀在黑暗中偶爾閃爍著逼人的寒光。
鐵塔捏著一柄刀,帶著刀和主人,格擋,反捅,一力降十會。
五人很快儘皆倒下,鐵塔剛感覺身上熱乎了些。
“嘭”的一聲,一聲尖嘯從耳邊擦過。
有人放冷槍。
鐵塔猛然下蹲抬頭,周圍腳步聲淩亂,前方影影綽綽衝過來好幾個。
鐵塔雙手連甩,哎吆哎吆痛呼聲,飛刀刀刀斃命。
等了一會,鐵塔站了起來,剛走了幾步,又是甩手一刀,隻聽一聲慘叫,匕首直插一人的手腕。
鐵塔就要再補一刀,那人已經顫聲道:“你是誰的人,要來殺我?”
鐵塔聽出了那人的色厲內荏,上前一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麵如蠟色,渾身哆嗦。
“布穀鳥撲空了?”
他此時已經到了小房間的前麵。
木門開著,門口跪著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