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虎口和大拇指,食指指肚上都是老繭。應該處理過,但很快又有了。
夜鶯有些擔心這個男人會不會霸王硬上弓,手又被扔了回來。
“好好按,彆按的不舒服。小心我收拾你。”
夜鶯心裡都無語了,自己當舞女這麼長時間,就沒見過如此不解風情的男人。粗魯,連偽裝都不會。
眼睛裡隻有嫌棄二字。
不過,接下來,兩人的談話讓她打起了精神。
鄭開奇說道:“葉少,其實吧,日本人對咱們特工總部的要求,就是足夠的自治。情報,人員,供給,全都是自給自足。
在這個基礎上,才是抓捕軍統,中統,共產黨。”
說到中統時,他的手拍了拍夜鶯的手。
在葉耀祖看來,這就是實打實的揩油之舉,是我輩中人啊。
夜鶯卻知道,這是在敲打她。
“關於寧波路上的錢莊,我們先發出公告吧,以正常的錢莊運營為基準,上個報紙,發個通告,選舉英才。從應征的裡麵,篩選底子乾淨的,親日的職員。”
葉耀祖看了眼夜鶯,問道:“這個過程可以公開麼?日本人知道了怎麼辦?”
“皇軍不在意細枝末節,在意的是過程。”
鄭開奇說道:“而且,如果咱們做的不好,錢莊運營的不好,他們自然會知道的。日本人都是看結果。”
葉耀祖點頭,“這也是,但如果招聘到了一些居心叵測的,諸如軍統中統,或者共產黨的成員?”
“共產黨都是泥腿子,哪裡有懂金融的?你問問他們知道支票,股票麼?估計連旗袍和內衣都沒見過。”鄭開奇不屑道。
葉耀祖點頭道,“這倒是。我聽姐夫說過,共產黨人控製的地方,都很窮的。哪裡見過晚上燈紅酒綠的上海?”
“所以嘛,不用擔心。”
鄭開奇說道:“咱們立泰錢莊的招聘,就是走普通的商業報紙,正常的手續,哪來那麼多苦大仇深的對手?不要被行動隊的人嚇壞了。”
他笑著拍了拍夜鶯的手,“你甚至都可以懷疑,夜鶯小姐是中統軍統,那不是全民皆敵特麼。”
葉耀祖哈哈大笑。
夜鶯心中狂喜,無意間聽到了重要情報,表麵上還得委屈賠笑,“兩位爺都是上海警備力量的中流砥柱,隨便聊點什麼,我其實都聽不懂。”
她找著話題,“兩位茶水涼了,我去招呼人換一換。”
征得了鄭開奇的同意,她繞過沙發往外走。
可能是又蹲又僵立不動,腳麻了,走了兩步就嚶嚀一聲倒在鄭開奇懷裡。
“壞了,送上門了。”夜鶯心裡暗叫。
那邊看的清楚的葉耀祖心裡明鏡,“這對奸夫淫婦!早就勾搭上了。”
下一刻,夜鶯就被一股大力推了起來,差點沒飛出去撞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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